說著話,皇后幾步走到門前,騰的一下子拉開房門,就看到長chūn宮院門處影影綽綽的站著好些人,最前邊的那個小小的矮矮的小女娃便是欣妍了,這時候,欣妍一手舉著一隻銅獅子,那樣重達幾百斤,幾個大漢都不見得抬起來的銅獅子讓這孩子舞的那叫一個密不透風。
欣妍左右手開弓,掄著銅獅子見人就砸,東西就踢,擋在門口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她右手銅獅子猛的掄出,寬厚的底座直接就砸到前邊要進門的小太監腦袋上,幾乎同時,小太監倒地不起,再仔細一瞧,腦袋被砸個稀巴爛。
欣妍把那兩隻比她高了許多的銅獅子高高舉起,大聲道:“我看看哪個敢來尋事,今兒有我在這裡,長chūn宮你們甭想踏進一步來。”
說起來,那些亂黨是真嚇傻了,老天荒,這世界怎麼了?
怎麼才不過三四歲的女娃娃竟能舉起這般重的銅獅子,別的不說,就是他們當年在西廠那最厲害的廠公也舉不起來啊,大清啥時候有這麼厲害的人了。
那前邊帶路的嚴嬤嬤這時候突然想了起來,都說欣妍格格力大無窮,她原來還不相信,只以為別人瞎說的,一個小孩子能有多大力氣,最多,舉起個椅子,大人就不知道怎麼誇獎了。
現在看來,人家並沒有胡說,也沒有誇大什麼,不說誇大,反而講的與事實縮小了許多。
這瞬間,嚴嬤嬤那個悔啊,早知道這樣,就該多帶人手來,更應該帶高手。
他們本來還以為長chūn宮是守衛最鬆散的一個宮殿,一時輕敵了,誰料到有這麼個煞星守在這裡啊,這小祖宗守著,他們今兒還真甭想成事了。
旁的話嚴嬤嬤也不說了。人家本就是滿清的皇室格格,與人家講那些大道理,什麼救民於水火之中那是行不通的,講反清復明的那些話或者還得死的更快,就是許以利益,也沒啥可許的啊。皇后的義女啊。親王的親女,不知道啥時候就成公主了,他們也沒有比公主更高的位置許啊,難道要人家當皇帝。那這跟反明復清不一樣了麼。
嚴嬤嬤這個愁啊,真不知道該怎麼是好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
這時候,高呼聲又傳來:“護駕,皇上。皇上……叫御醫……”
皇后站在門口一聽,大驚失色,大叫起來:“妍兒,趕緊把這些人打發了,你皇阿瑪要出事了。”
欣妍前邊聽到什麼皇上重傷的事qíng,她倒是沒理會,死了也不關她的事更別說是重傷了。可這會兒皇后這麼說了,她還真得動作快點了。省的有人要拿皇后威脅她。
“古嬤嬤,你過去幫格格一把。”皇后點名讓古嬤嬤過去,她記起來了,安親王福晉曾說過古嬤嬤是懂武藝的。
古嬤嬤看這個樣子,趕緊應了一聲,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根鐵棍來,揮著鐵棍就上前:“格格,奴婢來幫您。”
見古嬤嬤上前,欣妍笑了起來:“好!”
一聲好字,她那銅獅子掄的更是厲害,一圈之內橫掃十人,又掄了一圈,這一半的人可都被她給打趴下了,那簡直就是嗑著就死碰著就傷。
欣妍現在算明白了,啥叫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yīn謀詭計都得粉碎,啥叫一力降十會了,這力氣大了還真有好處啊,起碼,那些人的招數都還沒使出來呢就讓她砸個半死不活的。
欣妍自重生以來,在宮裡呆的還真憋屈,啥都不敢gān,什麼都做不了,今兒這一番動作,那是真痛快,把好久積下來的鬱氣也發散的差不多了。
等她和古嬤嬤把這些人全gān趴下了,皇后過去牽住欣妍的手:“妍兒,咱們還是趕緊看看你皇阿瑪怎麼樣了,到底是君主,她要是……這天下可怎麼辦?”
皇后也是有大局觀的人,這會兒私人恩怨先放在一旁,大局為重。
欣妍點頭,叫了些人跟著,守著皇后就往承乾宮走去。
問gān嘛去承乾宮,剛才那聲音似就是從承乾宮傳來的,而且,以欣妍對順治的了解,明天那個董鄂氏就要下葬了,順治那個多qíng的,今兒晚上肯定要在承乾宮和董鄂氏說說話,恐怕這會兒也是在承乾宮受傷的吧。
母女倆人帶了奴才過去,遠遠的就見承乾宮燈火通明,等跨進門去,卻聽吳良輔在那裡安排人手,走近了一瞧,院子裡亂糟糟的,人手都沒有個秩序。
“吳良輔!”皇后叫住吳良輔:“皇上怎麼樣了?這是怎麼回事?”
吳良輔過來行禮,利落的說道:“哎喲,皇后主子,您可算是來了,奴才都急死了,皇上……”
吳良輔流了一把辛酸淚:“皇上讓亂黨給刺傷了……”
“什麼?”皇后驚的臉都變了色:“你們這些奴才是怎麼伺侯保護皇上的,怎麼能讓皇上受傷?”
撲通一聲,吳良輔跪地嗑頭:“都是奴才們的不是,都是奴才們護駕不利,主子娘娘,今兒要不是如雲格格,恐怕皇上這會……要殯天了,如雲格格替皇上擋了一刀,這會兒生死不知呢。”
欣妍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真真正正的狗血之極,這qíng形怎麼總感覺有點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