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太后也是惦記著康熙,知道康熙年幼,那些大臣一個個的不是人老成jīng的老狐狸,就是心懷叵測的虎láng。也不知道今天早朝上,康熙有沒有被這些人欺負。
太后擔心了一早上,知道康熙下朝了,這才巴巴的趕過來瞧。
聽太后詢問,康熙趕緊站起來恭敬的回道:“皇額娘。兒子還好,朝中之事很是順利。”
“這便好!”太后一聽也放了心,才要說什麼話。可一低頭,眼尖的看到欣妍手上染血,頓時大驚失色:“妍兒,這孩子怎麼了,手上怎麼這麼些血,是哪個欺負你了?”
康熙也緊張起來,他剛才也注意到欣妍手心的血跡了,不過還沒有問明白太后就來了,聽太后問起,他也巴巴的看著欣妍。
欣妍見太后著急,趕緊過來安撫:“我沒事,皇額娘別擔心。”
知道康熙和太后都不信,她趕緊解釋起來:“還不都是早朝上的事qíng,我也是擔心三哥,就扮作小太監跟三哥上朝,哪知道……真是氣死我了。”
說話間,欣妍就把朝堂之上,鰲拜如何的囂張講了出來:“皇額娘也聽聽,這是咱們大清的奴才,先帝爺留下的託孤重臣,他敢這麼對三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她轉過頭又看向康熙:“三哥,我瞧著鰲拜是受了些傷的,不若,三哥派人送他一顆熊心去,也好叫他知道知道。”
一句話,倒是把屋裡的氣氛講的輕鬆了許多。
康熙在欣妍腦門上敲了一下:“胡說什麼。”
“我哪裡胡說,我分明就是替三哥擔心生氣呢。”欣妍心直口快道:“當時,鰲拜說那些話的時候,氣的我心肝都疼了,一不小心,手都掐出了血,指甲也折了,三哥也不知道心疼,反而一回來就訓我。”
這話說的康熙滿心的感動,只覺得對不住欣妍,更覺得欣妍現在很是可親可愛。
太后把欣妍擔到身邊,打量了一番,發覺她只是手心出了血,其他地方倒沒什麼,也鬆了口氣:“你這孩子太大膽了,朝堂都是你能去的,虧了你三哥好xing,要是他脾氣不好,非得治你的罪不成,還不趕緊給你三哥賠不是去。”
“不,不用了。”康熙趕緊擺手:“妹妹也是擔心我才……更何況,剛才妹妹還跪下來求我置罪了。”
太后這才不再為難欣妍,只是吩咐起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大膽。”
欣妍一捏拳頭:“敢,怎麼不敢,要是有人再欺負三哥,讓我看見了,還得教訓他們,一個個的真當三哥是面人了,想怎麼揉巴就怎麼揉巴,我最看不慣這個的。”
康熙更是感慨不已,心道,還是自家的妹妹,竟是知道心疼自己的,對欣妍更是疼愛,只覺得欣妍是這天底下唯二心裡真正有自己的人了。
第一個自然是太后,這麼幾年下來,宮裡沒了太皇太后,沒了聖母皇太后,一切自然都要皇太后做主的,皇太后心眼不錯,難得的寬厚人,待康熙這個不是親生的兒子竟比親生的也不差什麼,康熙在皇太后這裡,也得到了嚮往不已的母愛,自然對太后也孝順,竟是難得的母慈子孝。
第二個就是欣妍,太后是康熙的嫡母,關心兒子是正常的,可除了太后,也只有欣妍不計較康熙的身份地位。只為了他這個人而付出關心。
康熙是一國之君,平時圍在他身邊討好的人自然不少,可那些人關心的也不過是皇帝的身份,想從他這裡得到好處,拐著彎的哄著他,不為錢財就是為了權勢地位。
也只有欣妍純粹的因為玄燁而和他友愛,並不是存著利用他的心。
“妹妹的好心三哥知道了。不過,下次妹妹不許再這麼冒險了。”康熙滿臉溫柔的看著欣妍,和氣的說著話,早沒了先前的疾言厲色。
欣妍點頭:“這些我都知道,我是看著沒危險才做的,三哥和額娘放心。”
說到這裡,欣妍笑了起來:“三哥,今兒朝上還真好玩呢,當時鰲拜撲通跪到地上,三哥說的那些話。許已經把他氣的七竅生煙了吧,還有。後來他竟哭了,呵呵,也好叫那些朝臣看看什麼是滿洲第一巴圖魯,也不過是個受點委屈就在朝堂大哭的無用之人。”
這話說完。康熙想想當時的qíng景,一時心裡暢快,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看著一雙兒女開開心心的,太后也滿足,跟著笑了起來。
不說鰲拜回去如何生氣。如何覺得丟人,如何心生疑惑,不解康熙從哪裡請來的高人。暗中給他下絆子。
只說康熙下了旨,要冊封赫舍里家的嫡長女為皇后,遏必隆家的長女為妃,還有馬佳氏和納蘭氏兩家女兒奉旨入宮。
皇后進宮之前,馬佳氏和納蘭氏兩家女兒因為是庶妃,不必太過準備,便已經先入了宮。
只是,康熙到底年幼,不是貪花好色的年紀,這兩個嬌滴滴的女兒入宮,他也沒多看上幾眼,不過,倒是很優待,給兩個女子好好的挑了宮殿居住。
長chūn宮康熙打算留給皇后住,景仁宮是康熙出生的地方,他自然是不會讓其他人入住的,細細的琢磨了一番,給馬佳氏挑了咸福宮,又給納蘭氏挑了鍾粹宮,一個在皇宮東側,一個在西側,說起距離來,離乾清宮是一樣遠近,這也表明了康熙不偏不依的態度。
兩女入宮之後,康熙又尋了個好日期則封遏必隆家的女兒為昭妃,準備了一番也迎入宮中,賜居永壽宮。
有了這三個女子的入住,一時空dàngdàng的後宮也有了些人氣,不只她們,就是伺侯的宮女也多了顏色鮮亮的,再加上chūn暖花開,整個皇宮都有了鮮活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