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康熙左右的大臣們一個個的低著頭,肩膀一聳一聳的,也不知道是在憋笑,還是在替耿聚忠擔心。
魏忠亭和武丹這幾個帶刀侍衛,那可是和欣妍共過事的。這會兒看著耿聚忠,全都在心裡替他念佛呢,萬佛啊,原諒這個鄉巴佬吧,沒見過世面的。消息也不靈通,不知道現在滿京城但凡是有頭有膽的人家,都知道武力上不要招惹純寧公主的事,敢於跳出來和純寧公主比斗,膽大的令人佩服啊。
“皇上!”三藩自來一體,耿聚忠沒面子,尚之信臉上也不好看,自然要替耿聚忠說上兩句話的:“皇上,公主既然要比武招親。不若就讓聚忠和公主比上一場,要是公主敗了,也能心甘qíng願的嫁給聚忠,要是公主勝了,聚忠也不qiáng求。”
這話一出口,欣妍就笑了。推了推康熙:“三哥,你看,人家都同意了,你也應了吧。”
康熙嘆了口氣,撫了撫額,心說不是朕不幫你們,實在是你們自己往火坑裡跳,怨不得人啊。
再瞧瞧尚之信臉上掛著的有些嘲諷的笑容,康熙心裡也帶了點怒意,知道這是尚之信看不起朝庭,更瞧不起欣妍來,康熙心裡也明白,三藩在封地有多猖狂,更知道他們的野心有多大,現在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教訓他們一頓,康熙也不攔著。
“朕准了。”康熙一抬手,對欣妍笑笑:“妹妹還有手下留qíng,到底是朕的臣子,傷的重了實在不好看。”
這句話,差點沒把尚之信給氣死。
尚之信脾氣本來就爆,也不如耿聚忠xing子穩,再加上他在廣東一帶那就是天,他說一別人不敢說二,他要上天別人不敢入地,可以說就算是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那誰也不敢說半個不字,以至於養的尚之信xingqíng狂傲,眼裡容不下人,大有天老大他老二的心思。
這會兒,尚之信聽康熙的意思是耿聚忠絕對是不如欣妍的,而且,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很大,康熙怕耿聚忠輸慘了,面子上太過不去,這才特特的囑咐了。
這是什麼,這分明就是瞧不起他們三藩這些異姓王啊。
尚之信上下打量了欣妍一番,見這公主左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身材矮矮瘦瘦,各處都還沒有發育,站在那裡就跟豆芽菜一樣,再瞧她小小的臉,大大的眼睛,臉上分明帶著單純稚氣,小小的手,小小的腳,就這麼除了眼睛四處都是小小的人兒,還能和耿聚忠比,別一招沒打下去就輸了,到時候再哭鼻子。
“耿老弟,你也要手下留qíng啊,可要有憐香惜玉的心。”尚之信不懷好意的粗聲粗氣的提醒耿聚忠,末了,還得意的瞧瞧欣妍。
欣姨不跟這大笨熊一般計較,她朝耿聚忠拱了拱手:“耿將軍,請吧。”
說時遲那時快,欣妍出手如電,直取耿聚忠面門,耿聚忠一驚,心說來的好快,偏頭躲了過去,徒手出拳,朝欣妍胸口擊去。
欣妍嘴角帶笑,也不躲閃,直接伸出右手接下了耿聚忠這一拳。
耿聚忠原本留了力,他只當欣妍小小的女兒家,能有什麼本事,雖然心裡氣欣妍駁他的面子,可耿聚忠到底心xing不錯,也沒有讓欣妍太過難看,更不會想要把欣妍打傷,所以,只用了三分力氣,在他想來,這三分力氣就能夠打敗欣妍了。
欣妍一入手,心裡也明白耿聚忠留有餘力,原先對他印象不咋滴,這會兒也有些改觀了,這個耿聚忠,還是蠻厚道的嘛。
耿聚忠原想一拳解決欣妍,哪知道,人家輕輕巧巧就攔了他的這一拳,耿聚忠大驚,拳頭上再加力氣,這次加到五分力,可沒有撼動欣妍一丁一點。
他一下子急了,又加到七分力,欣妍那裡還是面帶微笑,絲毫不吃力。
這次,耿聚忠明白了,沒有三兩三豈敢上梁山,人家公主要是沒有那金鋼鑽,也不敢攬這瓷器活不是,這公主怕是不簡單,恐也是有真本事的。
他也不敢小瞧欣妍,直接用了十二分的力氣,可這力氣使出來,如滴水入大海,一下子就消失無蹤,驚的耿聚忠差點倒退出去。
欣妍一笑:“耿將軍力氣還不錯。”
說著話,欣妍掌心一吐,向前一彈,直接把耿聚忠彈的後退了七八步才站定,她笑嘻嘻的拍拍手:“哎呀,不好意思啊,皇上吩咐過了讓我給耿將軍留點面子,要輕輕巧巧的和將軍比斗,這不,本公主連一成的力氣都沒使出來,真真沒想到,將軍竟然這麼不中用,唉,要不說嘛,現在好多人都是繡花的枕頭……”
“好了!”康熙看耿聚忠臉上實在下不來,只得出聲打斷欣妍:“你這丫頭瘋瘋顛顛說的什麼話,還不給朕坐過來。”
說完,康熙又對耿聚忠笑笑:“聚忠甭理她,這丫頭都是被朕慣壞了的,整天沒個正形,哎,讓朕頭疼的很啊。”
康熙給了台階,耿聚忠自然是要順著下的,他趕緊抱拳:“不敢,是臣沒有本事,公主武藝高qiáng,臣心服口服。”
不服還能怎麼著,他在人家手底下一回合都沒走過去,哪裡還有臉說什麼求娶的話。
康熙笑著讓耿聚忠坐定,又忙著讓人上酒上菜,和在場的大臣痛飲了幾杯,又談話一回,這才收拾回鸞,回到紫禁城中。
一回去,康熙還沒有怎麼著,得了信兒的太后把欣妍叫過去臭罵了一通,最後太后差點沒哭出來,欣妍鬧出這一場,又放出那等豪言壯語,以後,哪個還敢娶她,就是有那肚子大或者貪慕虛榮的,可怕也過不了欣妍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