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如雲恨恨的下了決心,甭管怎麼著,她都要想法子讓法喀回心轉意,她這一世有才有貌,身份也夠高,是絕對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心裡有別人的。
一會兒的功夫,吉祥回來說衣裳已經做好了,她已經取了放到馬車內,如雲誇獎了吉祥幾句,就帶著丫頭出了門,快步出去看到停在門口的馬車,如雲伸手,扶著丫頭們的手上了馬車,又對一個小丫頭叫五福的細語:“你先回去看看額駙在哪裡?拿些錢給額駙身邊的玉煙,讓他告訴額駙今天夜裡回來,就說我有事和額駙商量。”
五福點頭,很快攔了乘轎子坐上回府。
如雲進了馬車內,翻著那些衣裳看了看,很是滿意的笑了,她現在酒勁上來,腦子不清不楚的頭疼的緊,就把丫頭們趕出去,自己一個人蓋著毯子靠著車廂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如雲給疼醒了,她睜眼,差點沒嚇的叫出聲來。
“啊……”
聲音堵在喉嚨里,看著面前長長的一根閃著銀光的針,如雲頭上的汗都下來了:“你,你是什麼人?”
眼前,一個身形高壯,臉上蒙著黑布的人手裡拿著一根長長的針在如雲面前晃著,看樣子,已經在她身上扎了一下子,難怪她都給疼醒了。
見面前的人不說話,如雲更是害怕,哆嗦了一下:“吉祥呢?我的丫頭呢?你是什麼人?是天地會還是白蓮教的人,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是大清公主……”
面對那雙黑漆漆沉不見底的眸子,如雲哆嗦的更加厲害,話都說不連貫。
終於,那個人似乎滿意了,把銀針收了起來,在如雲面前坐下,沉聲道:“什麼天地會白蓮教?你放心,我並不會要你的xing命,不過,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你乖乖的答了,我自然放你走,你要是敢說一句謊言,我就讓你嘗嘗痛入骨髓的味道。”
如雲歷經三世,還真沒見過這場面呢,嚇的差點失禁。這時候,只得乖巧的點頭:“你問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那個人沉著聲音笑了笑,眸子裡還是一片冰冷:“我問你。在福歸樓你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純寧公主和明尚是一對怨偶,他們的女兒會挫骨揚灰是怎麼一回事?未來的事qíng,你是怎麼知道的?”
聽那人越問越嚴厲。如雲不敢看那人的眼睛,把臉偏到一邊:“我,我瞎說的,我和純寧不對付,我嫉恨她,所以詛咒她的。”
如雲的樣子太不自然,就算是傻子也能瞧出她在說謊。那個人笑了:“看來敬安公主是不到huáng河心不死了。”
話沒說完呢,那人手裡的銀針狠狠的落下,在如雲頸側的位置上cha了下去,這麼一下子,半截針已經cha到如雲的ròu里。
如雲就覺得渾身都在發癢。好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身上爬,又有無數個小蟲子在咬身上的ròu,她實在撐不住,大叫出聲。
不過,如雲還是有些理智的,還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心思未明,不敢太過丟醜,極力忍耐著不伸手去抓身上的癢處。
又過一會兒,如雲差點把一口牙咬碎。那癢意又變成了無盡的疼:“啊……”
她悽厲的叫了一聲:“我說,我說實話,饒了我吧……”
那個人似乎有些不滿,沒想到這位敬安公主只忍了這麼長時間就忍不住了,要是純寧公主,在敵人面前只怕死都不會求饒的。
“很好。”那人還是伸手把針取了出來:“現在好好的說。要是再敢有一句謊言。”
話未完, 如雲已經急道:“不敢了,不敢了,我說。”
面對那人似乎看透人心的眼睛,如雲不敢有一絲的隱瞞,把能講的通通講了出來:“我並不是這裡的人,我來自三百年後。”
只一句話,就讓那個人愣在當場,他似乎想到些什麼,倒沒覺得多不可思議:“接著說。”
“你信?”這下,輪到如雲驚奇了:“這種事qíng你都信。”
那個人笑了:“諒你也不敢說謊。”
這倒也是,如雲也想開了,嘴裡蹦豆似的說著話,她也是憋屈壞了,明明這裡的一切都知道,未來的一切她也明白,可就是不能說,憋在心裡真的很難受。
現在有人要聽,如雲也算是能發泄一點,她也有些不管不顧:“這裡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歷史,歷史上記載的事qíng我都清楚,史書上記載著,郭絡羅明尚娶的就是安親王的女兒,兩個人成親後感qíng並不好,明尚有許多庶出的子女,而公主卻只生了一個女兒,似乎公主是難產而死,她生的那個女兒後來嫁給康熙皇帝的第八子,八皇子在奪嫡失敗後被新皇奪爵處死,八福晉也縱火燒死了自己,被新皇挫骨揚灰。”
如雲咬著牙說完,仔細觀察那個人的表qíng,發現那個人面沉如水,到底在想什麼,如雲是一點都看不透。
她想到些什麼,又道:“還有,宜妃,也就是郭羅絡明尚的妹妹,後來生了一位九皇子,這位九皇子因為奪嫡時站在八皇子一邊,後來也被新皇毒殺。”
這一句話,那人眼中一道jīng光閃過,隨即隱沒。
如雲嘆氣,這人城府太深,她的道行太淺,是真的看不透啊。
“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