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兒嗑了一個頭:“公主,額駙,奴婢是替奴婢的主子去的,去之前奴婢並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是玉兒主子jiāo待了,要奴婢去替她拿一件緊要的東西,還許了奴婢許多銀子,並說見到什麼都不要言語,把來人的話和東西給她傳到就成了,又說她上上下下打點好了的,不會出事,奴婢才大著膽子去了。”
說著話,她又哭了起來,哽咽道:“其實,奴婢並不想去的,只是玉兒主子說奴婢要是不去,就要讓人打死奴婢,還說,還說……”
“還說怎的?”耿聚忠已然氣極,差點沒揪著玉兒追問。
第一百七十二章 傷
“還說,還說……”
佩兒打著哆嗦:“還說額駙心裡最看重她了,就算有什麼事qíng也是聽她的,公主也不過是仗著出身好,論起在額駙心裡的地位,哪裡比得了她。”
佩兒悄悄看了欣怡一眼,見她並沒有怒色,少不得大著膽子再度道:“玉兒主子說要是奴婢不給她辦事,就讓額駙把奴婢賣出去,賣到樓子裡去,讓奴婢接那最丑最惡的客,奴婢不敢不聽……”
耿聚忠聽了這些話,早氣的一佛出竅二佛升天了,差點沒跳起來直接給佩兒一個窩心腳,要是不想把事qíng搞明白,他怕早過去把玉兒那個東西拉出來抽上幾十鞭子了。
耿聚忠現在雖然寵愛玉兒,可他心裡明白的緊,欣怡是他的嫡妻,又是朝庭封的公主,甭管怎麼著,誰都不能越過欣怡的。
他原和欣怡吵架也是氣不過,氣頭上失了理智才打了欣怡一巴掌的,不過,那一巴掌他也沒使多大的力氣。
等打過之後,耿聚忠最後悔了,只是安親王yīn陽怪氣那些話讓耿聚忠傲氣上來,硬撐著沒去安親王府接欣怡回家。
哪裡知道, 這玉兒不過是個通房丫頭,一個玩意,竟養的心大了,連公主都不放在眼裡,還說出這等誅心的話,要是傳出去,他耿聚忠豈不坐實了寵妾滅妻的名頭。
“呵呵!”欣怡這會兒子倒是笑了起來,只是笑容裡帶著幾分冷意:“額駙,我只說額駙喜歡那個玉兒。平時她就是不敬我,我也權當看不見忍過去了,哪知道,竟然忍出這麼個東西來。不是我容不得她,實在是……”
她又看看佩兒:“你放心,她沒那膽子賣你。她這些事qíng你一五一十的講出來,只要老老實實的告訴本公主和額駙,我自會關照於你。”
佩兒得了欣怡的允諾,自然膽子大了,便把玉兒平時的一些事qíng一股腦的講了出來。
她這裡講的歡暢,那頭,那個長相頗有幾分清俊的男人早急了。拼著命的想衝過去捂了佩兒的嘴,要這裡是欣怡的主場,周圍的人也全是欣怡的心腹,哪裡容得了他作怪,一個侍衛過去。直接一巴掌扇在那男人的臉上,他立時老實了許多。
耿聚忠聽著佩兒倒核桃似的把玉兒的許多事qíng講出來,越聽越是心驚,越聽越是氣急,越聽越是羞愧。
卻原來,這個玉兒根本不是個老實的,她原做丫頭的時候,就和家裡的表哥不明不白,兩個人常常的私會。等後來仗著姿色巴上了耿聚忠,一邊哄著耿聚忠從耿聚忠那裡弄了不少的錢財和金銀首飾,一邊和她那個表哥不清不楚,拿著耿聚忠給她的東西養著她那表哥。
那荷包其實是佩兒去園子裡和一個相熟的小姐妹說話,回去的時候被玉兒那個表哥給拽住硬塞過去的,是讓佩兒捎給玉兒的。並告知佩兒讓玉兒三更和他相會。
哪知道,佩兒粗心,竟是把荷包給丟了,回去之後佩兒也不敢說,只說了三更相會的事qíng,玉兒因為和她表哥私會的多了,並不害怕,也沒想到被人得知,便想著給她表哥捎些什麼東西,因她小產,外邊天氣又冷,不敢親自出去,就威脅了佩兒,讓佩兒代替她去私會。
玉兒並同有想到這事qíng早就bào露了,佩兒和她表哥被人拿個正著,說不得,玉兒這時候正等著佩兒的好消息呢。
玉兒那表哥聽佩兒老老實實的說了,再見耿聚忠氣憤的樣子,不由把心裡的驚懼全拋掉,想想他還能玩了額駙的女人,給額駙頭頂戴了綠油油的帽子,不由一陣快意,也不管一旁虎視眈眈的侍衛,大笑道:“哈哈,姓耿的你沒想到吧,你的女人被老子給玩了,還死心踏地的一心想著老子,差點,老子的種就成了你耿家的長子,哈哈,痛快,痛快。”
這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嘛,耿聚忠早氣的心都要炸了,再聽玉兒表哥那些話,更是又氣又羞愧,當場飛起一腳把玉兒表哥給踹到了牆根處,更是一掌把桌子拍的差點散架:“賤人,不識好歹的東西,虧了我對你……”
欣怡低頭,悄悄的把眼中的笑意掩去,換成一臉焦急樣子起身到耿聚忠身旁握了他的手:“額駙不必生氣,為了這種玩意不值當的,她即是咱們府里的奴才,生殺大權就在咱們手裡握著,額駙要殺要剮隨意,只要消了心頭這口惡氣就是了。”
耿聚忠一邊生氣,一邊又感念欣怡對他這份心,想想平時欣怪的好,更覺羞愧起來。公主尊貴非常,那樣的身份那樣的容貌,便是嫁到什麼樣的人家使不得,人家不嫌棄他嫁了過去,平時對他也千般好萬般恩愛的,他偏覺得寡味,硬是寵著那樣幾個通房,給了公主沒臉子。
可真生了事qíng,站在他身邊安慰他的還是公主啊。
看起來,這世上真對你真心的還是嫡妻,元配的夫妻才能相扶相持,那小妾通房什麼的,怕都是為了錢財為了榮華才虛qíng假意的巴著你的吧。
一時間,耿聚忠感覺有些心灰意冷起來。
“公主……”他竟有些不知道怎麼和欣怡說話。
欣怡笑笑:“不過是個玉兒,就是打殺了,外邊好女子多的是,額駙不必心疼,等些日子再尋好的來。”
耿聚忠嘴角抽抽,心說,其實我哪裡是心疼那個玉兒,只是心裡對不住公主罷了,更沒有想過再尋別的女子啊。
欣怡也不管耿聚忠是怎麼想的,一擺手:“先把佩兒關起來,這個什麼表哥表弟的拖出去重打,打不死甭停,還有那個玉兒,給本公主拖出去好好的審問審問,疊翠,你親自帶人過去搜搜玉兒的房間,看看有沒有什麼犯忌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