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安親王福晉和郭羅絡夫人帶著珍貴藥材上門,兩個人歡喜無限的和她說了好些話,無非就是怎麼保養身子,怎麼安胎的話,尤其是安親王福晉,更是告誡了欣妍許多懷孕的注意事項,郭羅絡夫人更是每隔個兩三日必登門一次,每次都要陪欣妍說好一會兒子話,看著她身子健康,又能吃能喝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之後就是宮裡送來的賞賜,太后這次可真是下了老本的,珍貴的玉器玩物,那些百年份的人參靈芝真是不要錢似的往公主府里送,看的人眼熱不已。
欣妍都在懷孕太后是不是搬了康熙的內務,不然哪裡來這麼多好物件。
太后這裡送了東西,宮裡那些有頭有臉的主位娘娘自然也不放過這討好欣妍的大好時機,上至皇后,下至各嬪各貴人,都給欣妍備了一份厚禮。
甚至於這些嬪妃的娘家人也都來公主府送禮道賀。
自然,這些禮物欣妍也沒推辭,很gān脆的照單全收,做出一副愛極錢財的樣子。
宮裡放了賞,赫舍里家,佟家,鈕祜祿家的當家夫人也都帶著禮物上門看望欣妍,一時間,公主府門口賀客盈門。當真是熱鬧非凡。
欣妍是孕婦,這時候其實是不喜歡熱鬧的,她很想清靜一番,可俗話說了。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上門探望,欣妍總是得見的吧。這麼一來二去的,饒是欣妍身qiáng骨壯,可也累慘了。
折騰了小半個月,總算是沒人來打擾了,正好今兒明尚休沐,欣妍也得了清靜,夫妻倆靜靜守在一起享受這難得的安寧時光。
明尚又念了幾頁書。把書合起來放到一邊,看欣妍發呆,忍不住抱起她來放到膝上:“妍妍想什麼呢?”
欣妍扭頭,撅了撅嘴:“我想著宮裡怕是不安寧了,你抽個時間給明玉帶個話。讓她萬事莫出頭。”
明尚點頭:“明玉xing子爆,有時候管不住自己的脾氣,不過她心思是個靈透的,你的意思她一定明白。”
“婉蓉的事qíng太大了,又有佟家做依仗,這事qíng鬧起來必不能輕易放下的,也不知道要折騰到幾時,幸好我這段時間懷了胎,也有藉口不進宮請安。皇額娘那裡也放了話,讓我好好的安胎,這段時間不用再去宮中。”
欣妍緩緩開口,她明白太后的意思,不想讓宮裡的事qíng帶累了欣妍。
明尚笑著把下巴放到欣妍頭頂,一隻手捂在她小腹部位:“宮中大清洗。咱們要不要趁著這大好時機安cha些人手,內務府幾個包衣世家和我的關係都不錯,要是安cha人手的話,也是可行的。”
欣妍趕緊搖頭:“可甭打這個主意,尤其是曹家魏家趙家幾家,你可要小心些,雖然曹寅幾個和你好,可他們到底忠心的還是皇上。”
點點欣妍的額頭,明尚笑容更燦爛:“這個我還能不知道,他們幾個的主意我自然是不會打的,我指的是從關外新提上來的那幾家,你也知道我們家可是從盛京回來的。”
欣妍這才想起,郭羅絡家根可是在盛京,現在還有好幾家住在盛京呢,這從盛京提上來的包衣家裡,難保哪個不會是他們家的人。
“小心些吧。”欣妍這是同意了明尚的提議。
“你只管放心吧。”明尚抱起欣妍來把她放到chuáng頭,起身看看時間:“這會兒該少用些粥,省的一會兒午飯時候餓狠了。”
說話間,明尚拍拍手,早已經有小丫頭端了一碗jī絲碧梗米粥過來,欣妍看了看,那粥碧汪汪的,上面飄浮著幾根細細的嫩白jī絲,又有切的碎碎的幾粒紅紅的胡蘿蔔和jī絲勻在一起,再加上香菜和麻油的味道,一時倒真勾起幾分食yù來。
拿起勺子用了幾口,味道真是不錯,欣妍也不矯qíng,端起粥碗一會兒功夫全吃了下去。
明尚看的高興,也勾起食yù來,又讓小丫頭端了一碗過來,他也相陪著吃了一些。
喝了粥,明尚去處理公務,另外整理一些帳冊,欣妍也有了jīng神,起身拿過紙筆把腦子裡想起來的一些東西趕緊記錄下來。
真如欣妍所想的一樣,沒過幾日欣妍就得了信,宮裡太后因著要找什麼東西,結果被皇后宮裡的奴才怠慢了,康熙一怒之下申斥了皇后。
另外,端嬪御前失儀,被康熙罰跪了四個時辰,又罰她在屋裡思過一個月。
按理說御前失儀的罪過不小,康熙罰的也不重,可誰知道這端嬪偏偏是個心量小容不下事的,一時被康熙罰了,只覺得顏面無光,也沒有臉面再見人,心qíng鬱悶之下竟病了,她這一病,越發的想不開,就算是宮裡太醫診治了,又盡著好藥給她用,可還是沒熬過去,沒多長時間這人就沒了。
端嬪去了,康熙念在她曾生育過一個女兒的份上也不好再過苛責,便也命人厚葬了。
按說這事qíng也就算完了,哪知道,沒有多少時日,端嬪宮裡伺侯過的人竟爆出皇后曾在端嬪病時苛責過端嬪,並且讓人剋扣端嬪用度,還命奴才rǔ罵過她。
這事qíng一出,康熙想到前些日子皇后宮裡奴才頂撞太后的事qíng來,也不顧夫妻qíng分,把皇后罵個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