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無功不受祿,張昀潸並不著急吃,而是看著張絕山等著他的下文。
“張家人歷來在十三歲時有一次野放,期限為一年。野放的張家人可以獨立也可以聚集在一起,去尋找外面的古墓。只要帶回幾件標誌性的古物即可。否則,就會給父母蒙羞。”張絕山說,“不過這並不是我對你們的要求。”
張昀潸和年輕人凜然,意識到了試練的難度。
張絕山生出一根手指,在他們眼前晃了晃,說:“我對你們的要求是一個月。”他笑笑說:“一個月之內。”
“你在開玩笑。”張昀潸道。
張絕山走上前來,拍了拍她的肩膀,“不逼自己一把,你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有多強大。”
張昀潸沉默了,半晌,回答了一個“好”。
張絕山點了點頭,“先回去吧,明天集合。今天除夕,別說我不近人情。”因為,這可能是你們最後一個除夕了。他沒有說完,死在野放中的張家人不計其數。
“宇傑,你也是。”
“是,老師。”年輕人,哦不,是張宇傑。
外家的燈明顯昏暗,歸巢的鳥兒撲扇翅膀的聲音清晰。月亮孤獨的影子落在地上,拉得很長。清冷的光輝灑滿了一棟高樓。
三層的高樓是外家最豪華的建築,雖然也只有唯一一棟。裝修竟然不輸內家,據說是外家砸鍋賣鐵才建出來的,不知是不是該說這是因為虛榮心。
張昀潸握緊了手中的麒麟竭,苦笑一下,她知道這棟樓里的人雖然沒有出息,消息卻是很靈通的。
什麼團圓飯,不過是爾虞我詐。估計是早就想好了要把她的麒麟竭騙到手。誰又不想出人頭地呢?
可惜,終究是太天真了。區區三百年的麒麟竭,又算得了什麼呢?不過人在欲望的影響下,會變成什麼樣還真說不準呢。
握著麒麟竭的手又緊了緊,終於還是踏出了跨入高樓門檻的那一步。
屋內燈火通明,於外牆截然相反。桌上竟是大魚大肉,任誰看了都會流口水。唯有張昀潸知道,這是想要震懾她。想要告訴她,外家就算不如內家,再怎麼也比她一人強。
呵,可笑。
所有人都按身份和地位排序落座,而最外面的那一張靠近門口的椅子,顯然是她的。最重要的是,當她落座的時候,真好面對著外家之主--張元厲。
禮貌地點了點頭,微微靠在椅背上,顯出一副慵懶的模樣。
稍微注意了一下,上次她救的張陸揚也在,坐在她旁邊。十四歲張陸揚比她大六個月,稀疏的劉海搭額前,漆黑的眼眸顯出幾分帥氣,卻又有點稚氣未脫。
張昀潸低著頭,無聊地擺弄筷子,不直視張元厲。否則她怕場面會崩得更快,這樣要是撕破臉皮直接動手的話,她也不能保證全身而退。
這麒麟竭對於她來說反正也算不了什麼好東西,倒不如......當個人情送給他們。
“族長。”張昀潸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