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立刻點頭,「對,對!不成。那放在那兒呢?」
小暖眼睛一轉,「娘,我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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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奶奶死後停屍三天,就到了入土為安的日子。因她沒了兒孫,林家那些侄輩因分不到老人家的財產,沒一個樂意扛幡摔瓦的。
最後還是紅白喜事行的人收了小暖的銀子,找人扮演孝子,點著了老人睡了多年的枕頭後,給老人家摔瓦,握著哭喪棒,彎腰一路痛哭著把白幡扛到墳地,後邊跟著一溜的車房紙馬,眾人表現的都十分敬業。
小暖覺得這份銀子真沒白花,老人也算是風光下葬了。她扶著娘親一路哭著到了墳地,送老人入土後,結清餘款送走紅白喜事行的人,又給六位衙差送了吃酒錢,送他們出門。
為什麼是六個衙差?因為小暖前兩日給的買酒錢足,所以來的人越來越多了。
今天第一次過來的那位衙差小伙子覺得只來半天就收小暖一粒銀子,有些過意不去。他望著掛在院子裡還沒收起的白布條,想幫忙幹活,「陳姑娘,這些布咱們幫你收拾了吧?」
小暖經的事少,不曉得這些白布該怎麼處理,不過既然拿過來了總不能再拿回布店裡接著賣吧?便請衙差幫忙收起來,都送與他們,讓他們拿回去交給家人,做什麼都好。
衙差們推辭不過,直說以林家人再來鬧事儘管到衙門去叫他們,他們隨叫隨到後,便抱著布歡喜地走了。
他們這一走,院裡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只是少了林奶奶的身影,多了香火氣息。
小暖跟娘親在院子裡呆了一會兒,又進屋看了看。紅白理事行不愧是專業人士,屋內也收拾的乾乾靜靜的,地上連燒過的紙灰都不見一片。
秦氏不願動林奶奶的東西,帶著小暖鎖上門,回秦家村。
剛走到村口就聽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秦氏回頭見幾匹馬疾馳而來,趕緊護著小暖躲到路邊。
駿馬行到近前,騎馬之人往路邊看了一眼,差點掉下馬,他趕忙拉馬韁繩停住,死死瞪著路邊的倆人。
待飛塵散去,秦氏和小暖抬頭,正對上陳祖謨冷似冰霜的臉。
「陳秦兩家有人過世了?」陳祖謨臭臭地問道。
秦氏和小暖搖頭,她倆穿的可不是死了至親的重孝,他什麼眼神兒。
「那你母女因何披麻戴孝?!」陳祖謨轉念一想,莫不是她們聽說自己要回來,故意穿成這樣給他添堵,壞他運道的?
這樣一想,陳祖謨的臉更是掉起冰渣子,「秦氏,你苦求與陳某合離,說好的一別兩寬、各自歡喜!為何如今又行這旁門左道之事,你,你自甘墮落也就罷了,為何還帶著女兒?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