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退了,可您不是打算讓小將軍入京奪武狀元嗎?」嚴晟一陣見血,「若不是嚴某攔著,您昨日就已至京中,如今身在何處,怕也難料。」
烏鐵崖的確是後怕的,不過還是犟道,「便是如此,也不能解釋三爺昨夜為何詐傷,您將金吾衛的十名大將置於敵人羽箭之下,是何居心?」
嚴晟坦誠道,「一則是讓人知道昨夜我等身在何處,以脫嫌疑;二則,暴於羽箭之下的是嚴某,嚴某沒想到他們也會對老將軍下殺手。」
烏鐵崖回想昨夜望江亭中的眾人的座位,背對敵人的的確是嚴晟,略沉吟後言道,「還有金不換。」
嚴晟搖頭,「他的傷,與你我不同。」
暗中人瞄準的是金不換的胳膊,卻是嚴晟和烏鐵崖的後心,當然不同。
如此說來,他們射傷金不換,或許是為了幫他洗脫嫌疑也未可知。
那些人想要自己的命!烏鐵崖心中一股蒼涼,烏家三代人為國盡忠,戰死沙場者的牌位擠滿忠烈祠,柴家小子竟想要自己的命!
「就算如此,想要老夫的命的也不一定是大皇子,若說是三爺故布疑陣栽贓嫁禍,也無不可。」烏鐵崖對柴家人是從心裡的不信任。
嚴晟微微點頭,「嚴某現在確實也難脫嫌疑,待水落石出之日,自見分曉。在此之前,請老將軍保重,切莫輕信於人。」
烏鐵崖微微點頭。
「望江亭上嚴某被襲,老將軍毫不猶豫地出手相救,嚴某感激不盡,大恩不言謝,此情柴嚴晟記下了。」
「三爺當時一定穿了護心軟甲,老夫便是不出手你也無事,算不得什麼大恩。」烏鐵崖冷哼,「烏某出手不過是怕三爺在此受傷,我等難辭其咎罷了。」
嚴晟微笑,「老將軍言之有理。」
烏鐵崖瞪大眼睛,恨不得轉身就走,不過還是忍不住問道,「昨日那捲兵書,到底是真是假?」
「老將軍已過目,是真是假您心中當有分曉。」
「老夫沒看清,再拿出來給老夫看看!」烏鐵崖眼睛盯著旁邊的紅柱,甚不自在。
嚴晟點頭,「莫說是看,便是給了老將軍也可。」
「真的?」烏鐵崖騰地站了起來。
嚴晟點頭,「兵書珍貴,老將軍需用東西來換。」
烏鐵崖坐下,就知道沒這麼便宜的事,「三爺想要什麼,免死金牌?」
「嚴某對您的免死金牌不感興趣,嚴某想要的是您的鐵衛昨夜捉住的人。」
「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