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去……」又疼又氣的承平王眼前金星亂躥,連與雲清先生告辭的力氣都沒有,就被抬上馬車走了。
送走承平王,雲清先生搖頭嘆息,「你這丫頭……」
「先生,您覺得他敢拿我怎麼樣?」小暖狡猾笑道,「估計現在全天下最怕我們母女出事的,就是他們父女了!」
雲清先生忍不住哈哈大笑。
秦氏低聲問道,「那先生是什麼人,你做什麼這麼氣人家?」
「他是我爹未來的老丈人,柴玉媛的老爹,承平王。」小暖也不瞞著娘親。
秦氏瞪大眼睛,半天才回神兒轉身,毅然決然地道,「把被砸的蘿蔔收拾收拾,拿回去餵豬!」
大黃叼著一塊玉跑到小暖面前,甩甩尾巴。
小暖接過來擦了擦,才認出這是承平王剛才掛著的那塊,趕忙遞給雲清先生,義正辭嚴地道,「不義之財不可收,先生下次見了他,幫我們還回去吧。」
雲清先生含笑搖頭,「想必他短時間內不會再來秦家村,你先收著吧,日後或許還有用處。」
小暖大眼睛轉了轉,心領神會地笑了,「先生為何到我們村里來教書?別說是承平王請您來的,這話小暖可不會相信。」
雲清先生又拔起一顆蘿蔔,滿意地顛了顛,「因何而來又何妨,殊途同歸罷了。」
小暖也不再問,繼續收蘿蔔。
天將晚時,金不換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將軍府,剛進門就有下人來報,「西跨院的貴客受傷了。」
「什麼人敢到老子的地盤來傷人!」金不換瞪大眼睛,「傷的重不重,軍醫怎麼說?」
「不是在府中,是貴客出去訪友時受傷的。」下人又湊到金不換耳邊,神色微妙地低語幾句。
金不換的眼睛越睜越大,心中覺得甚是……痛快!
承平王已上過藥躺著,胖大的身軀擠滿了整張床。金不換進來時,甚至聽到了自家的硬木床不堪其重的吱呀聲,目光坐在承平王的某個無法言說的部位,他忍不住邪惡地笑了。
「末將聽聞王爺派人請了郎中?」金不換斂容急匆匆走進去,「不知您哪裡不適?」
哪裡不適承平王自是難以啟齒,「不過是出門時沒仔細腳下,滑了一跤,有勞將軍關心。軍營的事可處理清了?」
說完,他抬起手,立刻有人上來扶他起身。承平王強撐著齜牙咧嘴地坐起來時,金不換親耳聽到了來自床的抗議,想到承平王此時的痛楚,他心中又是一陣幸災樂禍,「王爺說笑了,軍務繁雜,哪有處理清的一日。」
「將軍果然恪盡職守,不枉前幾日大皇子在聖上面前替你說話。」承平王深吸一口氣,才努力擠出一個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