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趙書彥的脾氣,怕是不會善了。
小暖也無法勸說,第二日又跑到新買的織布行為搬遷的事情忙碌。因為要把棉花種在濟縣,那麼織布行放在這裡便不合適了,所以她計劃用船把織布機和她這幾日談下的肯跟著她走的工人都運回濟縣,空出來的廠房作為登州的貨物周轉倉庫。
四十架織布機,二十個工人,搬遷起來並非易事,小暖首先考慮的是安全問題,必須在河面凍住之前找人運回去,她要這裡幫趙書彥的忙順便盯著分號開業。
可用木船剛剛買下的薛家的貨船運貨,這押送貨物的人當然得從九號鏢局找。
於是,小暖掏出自己的燙金牌,放在了九號鏢局登州分號桌上,登州分號的鏢頭早就聽濟縣分號的奕抱怨過秦日爰這號人物,心理非常平靜地接了鏢,甚至還為自己的一等鏢師不是被他叫去看狗而慶幸。
貨物裝船這日,木船親自來碼頭盯著。待見到九號鏢局的鏢頭對小暖畢恭畢敬的,木船對這個秦日爰在三爺身邊的地位重新進行了估量。
他就看不明白了,這個跟小娘們似的小子是打哪兒來的,怎麼就入了三爺的眼?
不過不管為何,這號人物他只能交好不能得罪。於是,送貨船上路後,木船不甩薛家跟過來討好的管事,把小暖往懷裡一摟,「某聽說城南有家羊湯館不錯,咱嘗嘗去?」
摟上了,木船才發覺秦日爰瘦的跟個小雞崽一樣,都不夠他一把抓的,忍不住問道,「兄弟今年多大了?」
小暖被他的大手捏得肩膀疼,「十五。」
木船眉頭皺得更緊了,把小暖抓起來掂了掂又放下,「這可不行,瘦成這樣以後咋娶媳婦生兒子?」
小暖還未說話,忽然覺得身後冷颼颼的。 .
第二二二章 小草病危
這感覺,很熟悉……
小暖扒拉開賽張飛的大爪子,轉身見不遠處的車馬停放處內,一個戴著大斗笠看不清面容的車夫坐在車上,雖說跟別的馬車看起來別無二致,但那人的坐姿小暖很熟悉,那是玄其。
小暖趕忙跟木船告辭,繞了兩圈趁無人注意時,解下標誌性的斗篷,戴上一個大斗湊到車前,低聲問道,「找我有事?」
玄其下車恭敬地扶著小暖上去,低聲道,「是三爺找姑娘。」
小暖已猜到三爺在車裡。因為除了玄其,方才轉圈的時候小暖看到玄咎在抗麻袋,玄舞在跟一個男人依依惜別,三爺的暗衛在這裡扎堆,三爺當然在這裡。他們這樣行動明顯是有什麼不能告人的目的,所以小暖也裝作自然地讓玄其扶上了馬車。
車廂一邊,玄散抱劍閉目而坐,少了平日的低調不顯眼,多了一股欲噴張的殺意;另一邊,三爺臉色神態未變,但薄唇發白,一看就是失血了。小暖湊過去,聞到淡淡的血腥味,把她嚇壞了,壓低聲音問道,「三爺,您受傷了?」
嚴晟微微搖頭,「本想派人給你送信,我剛剛得到消息,你妹妹受了風寒,我已從京中請了御醫火速趕往濟縣,你若無事也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