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他們還要臉又沒吐血,怎麼走啊!
大半個村子的人站在陳祖謨家內外,盯著台階上的陳祖謨父子和柴玉媛,以及小暖娘仨。不管以往怎麼樣,這次陳家錯得離譜。
你要收拾小暖是你家的事,可算計她摔供器,牽扯了陳氏族人給你扯大旗遞刀子,這算怎麼回事兒?
天網恢恢,若小暖今天真死在陳氏祠堂,這麼大的怨氣由哪個來承擔?
她死了,秦氏和小草也不能活。她們一家當人就這麼厲害了,當鬼還了得?
想到秦氏扇陳祖謨耳光時說過的話,陳家人陣陣體寒,怒氣沖沖地望著陳祖謨一家!
就在陳老爺子也沒想好要怎麼全身而退時,陳祖謨忽然抬起手抽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撩衣袍跪在族人面前,
「諸位族老,族中兄弟,是我陳祖謨治家不嚴,才出了這等以下犯上的惡奴。陳某愧對族長,愧對族中族老兄弟,愧對……小暖,陳某自請去祠堂前磕頭,請求祖上寬恕。」
小暖冷冷地看著低頭不語的柴玉媛和地上面色入土的丫鬟婆子,知道他們這是要棄車保帥了。
除了陳家這幾隻,全村人都翻白眼,沒有柴玉媛的許可,她們敢這樣大膽妄為?
騙鬼呢!
呸呸呸,大過年的,騙祖宗呢!
不過,人家繼續演。皮氏的眼淚汪汪,「兒啊,你的身子剛好些,禁不得這樣糟蹋啊。什麼一柱青天,那都是糊弄人的話啊,你可不能當真。」
陳老爺子面色一緊,恨不得將這壞事的婆子的嘴堵上。
「嬸子這話就不對了,讓小暖去磕頭認錯時你們都信得真真的,咋到了陳祖謨這兒就成了糊弄人了?」秦二舅氣不打一處來,「狀元家門真是好門風啊!」
韓二胖也嚷嚷道,「陳祖謨磕不磕頭是陳家的事兒,你們冤枉小暖這筆帳怎麼算?」
「小暖也是我陳家閨女,這也是陳家的事兒,還輪不到你韓家人來炸呼!」人群里陳祖謨的骨灰級支持者喊道。
秦大郎也聲援恩師,「不錯,天下無不是之父母,我恩師只是被下人蒙蔽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已屈尊磕頭認錯,你們還想怎麼樣?」
秦氏不看地上的陳祖謨,只抬頭盯著陳老爺子,「陳二爺不當族長了,陳家的事兒現在誰說了算,你們到底打算怎麼處置我閨女,給句痛快話!別在這兒假惺惺的演戲,我們不吃這一套,看著就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