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玉媛委屈地看著娘親,不想娘親竟不幫她說話。
辛氏又追問道,「妹夫是在哪個門檻上碰的?」
柴玉媛抿抿唇,「在第四莊的門檻上。」
「第四莊是什麼地方?」辛氏怒道,「是妹夫的前妻的御賜莊子!妹夫閒著沒事為何跑到人家的莊子去,這不是自找不痛快麼?若不是他去,哪個能氣到他,是他自找的!」
辛氏乃是京城辛家的嫡女,辛家有三人在翰林院和國子監供職,辛氏的叔叔辛聖寒更是與雲清先生丁中和、明德先生賈志崇起名的京城三泰斗。辛氏待字閨中時也是京中有名的才女,賢良淑德樣樣不差,她嫁過來後也一直文雅周到,待柴玉媛極為禮讓親近,柴玉媛何曾見她如此刻薄。
柴玉媛也知大嫂為何有此,畢竟承平王府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敗落的,大哥不能繼承王位,大嫂的身份也跟著一降再降,心裡自然有怨氣。
按理說她說幾句便說幾句,柴玉媛不該回嘴才是。但是柴玉媛見她一句接一句的沒完沒了,便忍不住了,「還不是聽說小暖受了傷,祖謨才急急忙忙地趕去探望。就算那兩個丫頭不孝順,也是他的骨血,他能不心疼嗎!」
「當初趕兩個孩子出門時,我可沒聽說他有一點心疼!怕是妹夫知道陳小暖護駕有功,想去沾沾光罷!」辛氏何等精明,一下便看穿了陳祖謨的想法。
柴玉媛不服氣,「你怎麼知道……」
還不待她說完,趙氏便沉著臉道,「好了!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小時候一樣鬥嘴玩!」
倆人都不吭氣了,趙氏便一句句地指摘起女兒的不是,柴玉媛只得老實聽著。
「就算陳小暖和陳小草再不懂事,你身為繼母的也不該跟她們一般見識,你是什麼身份,她們又是什麼東西?跟她們叫什麼勁兒?她們又不在陳家住著,能礙著你什麼?就你的脾氣,又能容得下哪個人?」
趙氏說著就覺得腦仁疼,「莫說是人便是一條狗你也容不下!你說說,若不是跟一條狗鬥氣,能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趙氏又道,「在濟縣娘管不著你,但到了京城你就得老實地給我貓著!陳小暖護駕有功,陳小草入了太后和聖上的眼,就連她家的狗現在脖子上套的也是聖上親手做的項圈,吃的更是晟王親自送過去的兔子!咱們拿什麼跟人家碰?」
「現在是她們一家正風光的時候,你可不許觸霉頭,否則你馬上帶著孩子回濟縣去!待她們風光過去後,你想報仇再說。娘教了你那麼多手段,怎得到最後你還是只知大呼小叫地揮鞭子!」
柴玉媛咬唇,「她們的風光過不去了!女兒剛得到消息,晟王親自去第四寺莊求親,他要去小暖為妃!」
「什麼!」趙氏和辛氏同時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