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柴梓讓與柴智瑜各抬起巴掌抽在柴智歲的腦袋上令他閉嘴後,思索著他打探來的消息。
程小六乃是右相程無介的小兒子,他說的話未必不可信。既然晟王早有籌謀,那麼此事怕是已經板上釘釘了,既然到了這一步,他們應提早打算才是。
柴梓讓言道,「智歲明日跑一趟城南的客棧,將你妹妹和妹夫接到府中來。見了你妹妹不許吵架,對你妹夫也要客氣禮讓,不許在他面前胡說,聽到沒?」
回答他的,只有柴智歲的呼嚕聲。
不過第二日一早,陳祖謨還是被紅著眼睛的小舅子親自接到皮場街的院子裡。這院子他是第一次來,不過他在京中待了不少時日,曉得這裡住的多是有點小錢的人家,官員多居住在東城和北城,當然也有晟王那種怪胎主動選了南城的宅子。
想到晟王,陳祖謨的腰直了一些,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柴智歲為何待他這麼客氣,還不是因為他不日將會成為晟王的岳父!
早知道有今日,他何必休了秦氏娶柴玉媛?真是悔不當初……
柴梓讓見到陳祖謨時,也是笑容可掬的,翁婿二人落座後相談甚歡。柴梓讓看著模樣才識均高過尋常人的女婿,也明白他是有真本事的,只是被玉媛連累了。若非如此,他這女婿十幾年後也當是京中的一號人物。
只可惜他被建隆帝斷了「不可用」之言,便是建隆帝退位新君登基,他在官場上也再難有出頭之日,可以說是女兒毀了女婿的一生。
這般想著,柴梓讓笑得更加客氣了,「你大哥去衙門做事,傍晚才得歸來,待他回來後咱們再擺酒席為你接風洗塵,今日晌午先隨便吃些。」
陳祖謨也客氣著,「悉聽岳父安排。」
「你的腿是在第四莊傷的?」柴梓讓把話題扯到小暖一家身上。
陳祖謨立刻道,「是小草出來迎小婿進門時,小婿一不小心踩搓了門檻,出來後又踩在坑裡,才成了這般模樣。」
這確實是點背了些,柴梓讓笑道,「小暖的傷可好些了?」
「雖還不能下地行走,但小婿看她精神尚好,應無大礙了。」陳祖謨笑道,「待她能行走了,小婿再讓她們姐妹來給岳父大人請安。」
果然上道!
柴梓讓含笑點頭,「雖然淘氣了些,但這兩個都是聰慧又惹人喜歡的好孩子。」
他這話音還沒落下去,柴智歲便踩著沉重的腳步聲跑進來,「爹!聖上召見秦氏和小暖,她們倆現在進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