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料和馬鐵。」軍曹朗聲道。
這都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柴嚴昌抬眸望去,三爺擰眉,「門是怎麼破的?」
「許是……讓風颳的……」這軍曹聲音小地他自己都聽不清楚。
胡話!三爺沉下臉,「查!」
「是!」三爺的侍衛立刻站出一人,留在此處。
這一路下去,見老三六次停下詢問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柴嚴昌不耐煩了,「三弟果然勤勉,事無巨細都要過問一番。」
三爺隨口答道,「父皇吩咐的差事,小弟只擔心做不好,不怕繁瑣。」
柴嚴昌……
老三這是欺負他要被那個老不死的關起來,沒有差事做是不?氣死他了!
待進了大廳後,兩人留在廳中說話,小暖則快步進了旁邊的小屋子。
柴嚴昌吃了一盞茶,對宮中那場讓他敗北的刺殺隻字不提,只說著接下來要教兒子讀什麼書。這樣閒扯了半日也不見老三的丑丫鬟出來,柴嚴昌起身告辭,三爺也沒留他,只是命人送行。
木刑和玄其立刻出列,送柴嚴昌出去。
沒了晟王和高沖在身邊,柴嚴昌走得更慢了。他一邊四處查看著,一邊與玄其閒話,打聽老三的動向,玄其是出了名的老實守規矩,主子不讓說的,他一個字也不說,是以柴嚴昌問了半天,也只得了些毫無價值的消息。
一同出來的木刑則專心致志地跟在柴嚴昌,四處搜羅軍營中的老鼠屎。這一圈下來,他也鎖定了五人,皆是身居要務的副將或軍曹,一一查明軍務和姓名,送到三爺面前。
「這個趙書鐸……」木刑對其他人沒有意見,但是對三爺指出的叫趙書鐸的管馬軍曹有點疑問,「三爺您覺得他哪裡不對?」
趙書鐸?小暖覺得這名字怎得如此耳熟……
好像趙書彥在京中當官的二叔家的兒子,就叫趙書鐸吧?
木刑不曉得跟在三爺身邊的木黛是小暖假扮的,更不知人是小暖指出的,只以為是三爺察覺的。三爺也未點破,「只是看著他鬼祟,你仔細查一查,不可冤枉好人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別有居心的。」
「是。」木刑領命,高高興興地去想辦法審人。
待他走後,小暖才現身道,「三爺,趙書鐸好像是趙大哥的堂兄。」
三爺微微驚訝。
趙書彥的二叔趙令德新晉去了兵部衙門做事,三爺見過幾次。這趙令德跟趙書彥一樣,是個八面逢迎的笑面虎,不過做人做事還算可圈可點。他的兒子,怎麼會跟昌郡王攪在一起?
「三爺……」小暖猶豫著,轉了一圈點出趙書彥的堂兄,著實讓她心中不安。
三爺安撫道,「在你返鄉前,此事定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