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笑著與張姓書商道,「秦某現在囊中無物,就不跟張大哥搶了。」
「俺老張賺的是養家餬口的小錢,比不得秦東家的大生意。」比起刊書賺錢,張姓書商自然更想和秦日爰這個濟縣商界第一紅人打好關係。
一個四十多歲的腰間佩玉的書生站出來拱手笑道,「若是陳先生的字畫好,葛某倒想與張兄爭一爭。」
「我爹藏著好些呢,伯伯們不用爭,每個人都有。」小草甜甜地道,「爹爹,去把畫拿出來吧,這樣就不用去當鋪被人壓價啦。」
好些字畫?
「陳大兄弟這就不對了,藏著好些字畫還不把銀子還給秦東家,耽誤他在聖上做衣裳!」張氏又砸下一塊大石頭。
騎虎難下的陳祖謨咬咬牙,「諸位稍待。」
他轉身進屋後,眾人自發地找椅子凳子,韓二胖看凳子不夠,招呼兒子去店裡拿了幾條長凳過來。
待陳祖謨忍痛挑了幾幅字畫抱出來,就見院裡坐了一院子的人,真跟等著看大戲一樣!
屋裡的皮氏氣得牙疼,很想出去用棍子把小草敲打一頓!
第六三一章 先生是為了錢嗎?
一番熱鬧後,陳祖謨拿出來的十幅畫共賣了四千三百兩銀子,而且這些銀子都沒過陳祖謨的手,就直接進了秦日爰的錢袋。
屋內被陳祖謨規定不許出來的皮氏心疼得直掉眼淚。
陳祖謨也肝疼,這都是他考上狀元後得來的寶貝啊,其中一幅還是柴玉媛的嫁妝,在這裡賣的價錢跟去當鋪差不多,虧了,實在是虧了。
「沒有了」縣學和山長茶宿意猶未盡的書生和客商們,意猶未盡。
陳祖謨連笑都笑不出來了,「沒了」
「還差一千八百多兩呢,怎麼辦才好」小草苦惱的
地托著小腮幫子。
張姓書商轉起了眼珠子,「先生把書稿交給張某,張某賣了銀子與先生平分,總能補上一些。」
方才責罵小草的狂熱書生又跳起來罵道,「有辱斯文小生說了幾次,先生在書稿里說了,他寫此稿無關金錢」
陳祖謨
張姓書商平日沒少與這等錢袋比臉還乾淨的書生打交道,張嘴就直中要害,「誰還會跟錢過不去你問陳先生,賺了錢他要還是不要」
狂熱書生二號立刻跳起來,「先生在書序里言道,他已有家有田,三餐無憂,此生足矣,怎會是為了錢不信你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