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她說完,婆子已上前捂了她的嘴,衝著小暖歉意地笑了笑,就將方挽離按在了喜床上,方挽離這樣,哪還有一點寧侯府嫡女該有的尊嚴。小暖搖搖頭,走出屋子。
馮氏陪著小暖走了幾步,忍不住打聽道,「郡主,她說的血書是?」
小暖搖頭,「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兒。」
你怎麼可能不知曉!馮氏見小暖一點口也不松,只得轉移話題道,「小棉長得真是可人呢。」
辛氏也立刻誇獎起小棉,總算繞過了剛才那場尷尬。小暖回到前廳後稍坐,陳祖謨便派人來催她們回家,比小暖預想的還要早。
小暖被眾人送到前廳時,陳祖謨的臉難看極了。
因為這死丫頭的隱瞞,讓他丟慘了人。
來到府中後,陳祖謨逢人便說他的著呢人是聽了他的話才來的,狠狠賺了一回面子。可拜堂時眾人見了堂上擺的太后賜下的東西,打聽才曉得陳小暖是帶著懿旨來觀禮的,再看陳祖謨的眼神可就不一樣了,陳祖謨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好不容易尷尬勁兒稍過眾人坐下吃喜宴了,新郎官柴智歲敬酒跑他這一桌就不走了,拉著陳祖謨大談特談起他當狀元跨馬遊街時的風光,這叫陳祖謨一個被建隆帝親口廢掉的狀元情何以堪!
偏生柴智歲被人灌了太多的黃湯,根本就沒道理可講,陳祖謨只得提前退席。現在見了小暖,他怎麼不氣,將小暖拉到一旁後,陳祖謨怒問道,「你既是帶著懿旨來的,為何不提前告訴為父?」
「懿旨又不是給您的,再說您給小暖說話的機會了麼?」小暖反問。
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還不是怕她張嘴就刺他,這麼重要的事兒,她怎麼可以不說呢?他丟了面子,對這死丫頭有什麼好處,陳祖謨的身子都氣得發抖了。
看著小草走過來,陳祖謨忍不住喝罵道,「都多大的丫頭了,吃東西還弄得滿臉渣滓,規矩呢,不還是跟著宮裡的嬤嬤學得麼!」
「說人之前先照照鏡子,您臉上的渣滓比小草還多。」小暖彎腰,幫著小草擦了擦臉。
小草抬起頭,大眼睛裡含滿了淚水,要落不落地看著她爹。
第六九八章 小暖的怒火
陳祖謨狼狽地抬手擦掉嘴角的殘漬,也覺得自己被怒火沖昏了頭,言語冒失了。再看眾人的臉色,他就知道自己這一趟白來了。
小草委屈又倔強地將小臉往姐姐身上一紮,委屈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