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陳祖謨額頭的青筋冒出來一根,自己不叫他大哥,他卻腆著臉叫自己妹夫,真真是,士可殺不可辱!
「她是陳某的妻子,陳某如何待她自是陳某的事兒,不勞鄭公子費心。」
柴玉媛氣得咬唇,沒想到陳祖謨當著鄭篤初的面,這麼不給她做臉。
鄭篤初看著柴玉媛委屈的樣子,無奈又心疼地道歉,「是篤初多事,妹夫勿怪。」
都說多事了,還叫他妹夫,當他好欺負是不是!陳祖謨正要暴走,鄭篤初卻拿了幾張銀票拍在桌子上,「三家巷的作坊這幾月一共賺了五百兩,這是二百五十兩,請妹夫收下。」
「這錢從何說起?」看到這麼多銀票,陳祖謨勉強壓住火,先問清楚再說。
柴玉媛趕緊解釋道,「四個月錢,妾身偶遇鄭大哥,得知他要在三家巷開間玉石作坊,便替夫君入了幾股,不想這麼快就有進項了。」
這樣的大事兒,怎麼不跟他提前說一聲。陳祖謨皺眉,「多大的鋪子,怎得如此賺錢?」
柴玉媛低下頭,鄭篤初解釋道,「妹夫此言差矣,在京城一個鋪子數月才賺這點銀子,已是很拿不出手了。這都是前一段時日愚兄分身不暇,管事們偷懶,才會讓店裡的生意如此不景氣。」
這是說他沒見識嗎?他是讀書人,懂這些阿堵之物做甚!陳祖謨的目光避開銀票,剛要問起今天約他出來的主要目的,哪知這廝又道,「莫說旁的,只今晚這一頓飯,便不只這個數了!」
還讓不讓人說話了!陳祖謨「咔咔」地又蹦起兩道青筋,氣得肝疼,這疼得程度只比見到小暖時差上一點點了。
那死丫頭都不敢當著他的面,這麼寒磣他!若不是為了完成伯父交代的事兒,陳祖謨一定將這一杯熱茶潑在他的臉上!
「鄭公子前些時日因何被關的?」乾脆直接問了。
鄭篤初搖頭嘆氣,「只能說是愚兄點背到家了,如此良辰美景,咱們不說晦氣事,吃酒!」
陳祖謨的肝疼,直追面對小暖之時了。
摘星樓景色最好的雅間內,小暖一口口地喝湯。一口就是幾兩銀子的湯,這可不是一般人喝得起的,不過這湯的滋味和這裡的環境,的確值這個價。
她和趙大哥在京城開的酒樓走的是中高端路線,比起走頂級路線的摘星樓還差了一大截。她覺得這摘星樓的確有不少值得他們學習的地方……
三爺放下筷子,見小暖的湯也見了底,拿起湯匙又給她盛了一些,「再來一蠱?」
小暖搖頭,「已經飽飽的了。」
三爺含笑看著她一點點喝完,才取錦帕給她擦淨嘴角。小暖乖乖抬頭讓他擦,「三爺,下次換棉布帕子,那個更好用呢。」
三爺擦完,輕聲道,「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