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讓本王聽到你胡言亂語,你就跟大黃姓。」
「是。」玄其趕忙點頭。
飯已送到,玄散推開門把飯送進去,見玄其退了出來,煞有介事道,「黃大人,好走不送。」
玄其默默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玄散。真是奇了,他居然連三爺和玄散都認不出來,難怪木刑說他是個不長眼的木頭。
連大黃都認出來了,他居然沒認出來!再這麼下去,他以後只能跟著大黃混了……
送走三爺沒一會兒,縣衙的差官急匆匆跑去綾羅分號找秦日爰,「房文信死了。」
秦三懵圈了,「死了,怎麼死了?」姑娘不是說留著他麼,怎得忽然改變主意了?
差官一臉彆扭,「他想殺了姜氏,然後反被姜氏殺了。」
姜氏是房文信那個小妾。秦三忍了半天,才沒問這分關男女牢的倆人,是怎麼殺到一塊的,跟著差官去了衙門。
秦三發現牢里的屍體居然是兩具時,又有點傻眼。牢頭解釋道,「姜氏殺了房文信後,也撞牆自盡了。你認認這是不是房文信和姜氏?」
還能這樣?姑娘到底讓人幹了什麼?秦三除了點頭,一時竟不知該問什麼。
師爺低聲道,「大人請秦掌柜去書房說話。」
找他幹嘛?蒙圈的秦三跟著師爺到書房見益州知縣。待見到知縣如滿臉通紅兩眼冒光的模樣,秦三的心提了起來。罪犯都互毆死了,這廝還高興個啥?這是哪裡出了差頭?
知縣讓人關上門,才跟秦日爰講了事情經過。秦三聽完,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子地上,暗道這主意是哪個出的!
原來,房文信為求脫身,趁著牢頭不備隔著牢木與姜氏小聲商量,想讓姜氏翻供替他頂罪。傷心欲絕的姜氏不肯,一來二去兩人就吵了起來,房文信說是姜氏害了他。姜氏言道:「若非奴家替老爺擔著,老爺怎會只被打几杖、蹲幾年的大牢。」
「為啥?」秦三不解問道。
知縣嘆了口氣,「房文信也是這麼問的。」
秦三……
「那姜氏被逼問得急了,便說她父母打著運礬的名頭,其實是讓房文信幫他們偷運鐵砂!是她於心不忍,才將鐵砂偷偷藏了,否則房文信得被滅了三族!你可知鐵砂是什麼?鐵砂啊!」
秦三吞了吞口水,點頭,「大人,然後呢?」
「然後這兩人就打了起來,都死了。」知縣兩眼冒光,「秦日爰,你可知你也逃過一劫,若那箱子裡真是鐵砂,便是你的身家性命也得折進去!」
秦三瞪大眼睛,「大人,不能吧?」
「本官也這麼想,但在姜氏說的地方,本官真的找到了鐵砂,好多鐵砂!」知縣的聲音止不住地顫抖,「鐵砂啊,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