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黃抬爪巴拉巴拉師無咎的破道袍。師無咎將掛在腰間的錢袋子摘下來遞給它,大黃才叼著錢袋子滿足離去。
師無咎先跟秦氏打了招呼,待秦氏回了屋後,師無咎才嘆道,「你啊,怎麼不等等為師,就一個人跑去了呢。」
小暖聽了師傅的話,眼圈一紅難受得像個孩子,「師傅」
第八一三章 建隆帝的怒火
柴仁安出了京兆府,帶著小暖的狀紙急匆匆進宮求見建隆帝,在宮門外等候宣召時,大理寺卿金益昀的轎子也到了。柴仁安下轎與金益昀打招呼,「幾日不見,金大人越發清朗了。」
金益昀摸了摸自己深陷進去的兩腮,自嘲道,「不瞞王爺,下官這三個月頭髮白了一半還掉了一小半,每早起來,下官都不敢往腦袋上落梳子,一梳就掉下一大把。」
柴仁安想到那場景很是後怕,覺得這就是自己將來兩月的寫照,「金大人今日為何前來」
金益昀左右看看,湊到柴仁安身邊低聲道,「袁天成終於肯鬆口了,但他要求先面見聖上,下官看他的意思,是想給自己留條活路。」
柴仁安聽了也替金益昀高興,「他怎麼忽然就肯招了,動大刑了」
「下官哪敢啊,他那身子骨不動刑都熬不了幾天了。」金益昀壓不住地興奮,「左相大人家的幕僚太厲害了自他進了大牢後,案犯們一個挨一個爭先恐後地招供,下官輕省多了。王爺,清王石棺和羽林衛大營的藥箱兩案,快要了了」
柴仁安一把抓住金益昀,「那幕僚姓甚名誰本府這裡正有個棘手的案子」
「此人姓李名刑,以前下官也沒聽說過,為人和氣很好說話,不過下官看左相大人的意思,是不想讓人知道有李刑這麼個人。」金益昀說完還衝著柴仁安擠了擠眼睛。
柴仁安會意,左相是想將審案的功勞攬到他自己身上,不想讓這李刑出頭,這就更好辦了,他私下去跟左相套套近乎就能把此處辦妥。怎麼說他跟左相同朝為官幾十載,這點交情還是有的。
金益昀與柴仁安相識多年,知道他處理過的棘手的案子不少,能讓他這麼焦急的定不是小事,便好奇問道,「王爺那邊出了命案還是牽扯到了那個府里的人」
柴仁安長嘆一聲,這事兒也沒必要瞞著,因為京城百姓很快就能傳得盡人皆知了,也只有金益昀這天天蹲在大理寺牢里的還不知情,「陳小暖那丫頭把大皇子和四皇子告了,告他們治下不嚴,致使他們的侍衛抓了陳小暖的師侄,還嚴刑拷打,本府今日面聖就是為了此事。」
金益昀驚得下巴都差點沒掉下來,半晌才問,「她不是說今日回鄉嗎,怎得又跑到王爺那去了」
「你連她回鄉都知道」柴仁安苦笑,「她昨日進宮辭行回去時,四皇子的侍衛偷抓了她的師侄,這師侄被大皇子的人嚴刑逼供,然後被三皇子的人救出來了。陳小暖今早見到他師侄的慘狀,便帶著人跑去敲本府的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