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樣?」小暖冷冰冰的看著他,圍觀的村民們都嚇得縮了脖子。
好男不跟女斗!秦大郎哆嗦半天,一個字不敢說就甩袖子走了。
小暖跨馬直奔歸陽觀而去,今天是大日子,她得跟著師傅和師兄擺出該有的氣勢來,才沒功夫跟秦大郎較勁兒。
左相進觀,念建隆帝的聖旨,焚香禱告,祈國泰民安,張玄清接旨做法事等這一套流程走下來,也用去半天功夫。完事兒後,小暖拖著疲累地雙腿、帶著冒煙兒的嗓子回到第一莊灌了好幾被茶,就癱在了炕上。秦氏問她,「大郎又咋滴了?」
小暖滾到娘親身邊,「他拿眼斜女兒,還說風涼話侮辱我的師門,女兒不准他再去南山坳占便宜。」
其實秦大郎去鎮清寺也不算占便宜,他要挑水、劈柴、打掃院子才能吃上飯。不過他敢瞧不起道門,就別再想進南山坳,這一點毛病也沒有。秦氏嘆了口氣,「為了這事兒,大郎她奶奶又在村里哭鬧,說咱們欺負秦家,見不得他們好。」
「回頭我跟二舅說一聲,如果他們再鬧事兒,秦家村也不必呆了。」小暖聲音里透著不耐煩。
秦氏一頓,摸著女兒的額頭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恁大的火氣?」
小暖翻了個身,把臉埋在娘親的腿上,「女兒也不知道,在觀里待著的時候就覺得心浮氣躁的,總想發火。」
「莫不是被那些陪葬品上不乾淨的東西衝撞了吧?」秦氏立刻擔憂起來。
小暖悶聲道,「應該不是,師傅給了女兒護身符和藥丸,那些玩意還傷不著女兒。」
「莫不是……小日子要來了?」秦氏用手掌順著女兒的背,小暖初來葵水是去年臘月底,至今已有五十天了,雖說不少人初來這一年小日子不穩,可她托的時間也太長了,再不來秦氏就要請華郎中開藥了。
「可能是吧,娘,女兒想睡覺。」小暖打了個哈欠。
「好,吃了東西換好衣裳咱們就睡,睡夠了咱再起來。」秦氏立刻吩咐人去書房叫小草,準備吃完飯。
小草進來見姐姐不舒服,也學著娘親的樣子摸著她的腦袋哄著,「姐姐歇著吧,有事兒讓小草去做。」
被娘親和妹妹這麼關愛著,小暖煩躁的心情平復許多,吃了些東西便沉沉睡去。
誰想她剛睡著,玄就派人來報事。小草壓住要起身的娘親,穿鞋子顛顛跑了出去,低聲問道,「什麼事兒?」
怎是二姑娘呢?侍衛雖然疑惑,但還是回道,「秦家大郎鬧著要進鎮清寺取回他的被褥和書卷,大人讓屬下來報姑娘定奪。」
因今日圍觀的人多,不讓他進去拿自己的東西恐怕不妥,讓他進去又違背了郡主的命令,玄這才派人來請小暖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