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守信用的小姑娘。」二皇子贊道,「舅舅把畫像取來一觀?」
左相一搖頭,還不待他開口,李老夫人便道,「莫說你已撕毀或沒帶在身上,你的性子為娘還不知?這裡沒有外人,取來。」
老夫人說了這話,在兩旁伺候的丫鬟婆子們知趣地退了出去。
左相嘆了口氣,將畫像從懷裡取了出來。他知道母親早晚會得了消息提出要看畫,只是沒想到會當著全家人的面提。罷了,這些日子家裡人都為了宮裡的事兒發愁,讓她們樂一樂也好,「其實也沒什麼不能看的……」
李老夫人接過畫像展開,看了一眼就噗嗤一聲笑出了聲,把畫像遞給外孫;二皇子接過看了小草畫得舅舅這惟妙惟肖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李厚生好奇接過,也笑得臉通紅肩膀發抖,將畫遞給兩個妹妹;李秋陽和李秋彤迫不及待地看了,李秋陽還懂得收斂幾分,李秋彤卻笑得比表哥還大聲,「這真是太像了,怎能畫得這麼像呢!我大周年紀最小的丹青聖手,非陳小草莫屬!」
左相看著笑得東倒西歪的一家人,覺得一幅畫可以讓她們如此開懷,也沒什麼不好。笑了許久的李老夫人擦著眼淚道,「這畫應拿去給皇后,讓她煩心時便拿出來瞧一瞧。」
想到因為妃嬪有孕而煩心的母后,二皇子的笑容也淡了些,「父皇便是靠著小草的畫像解愁的。」
左相想到宮裡的親姐姐,也同意了,「也可,只是這畫像絕不能讓聖上知曉。」
因這幅十分生動的畫像,眾人這頓飯吃得無比歡暢。飯後,左相母子與二皇子到內堂敘話。李老夫人問了女兒的近況,又叮囑道,「回去告訴你母后,讓她定下心來,以不變應萬變。」
二皇子記下,「程相那邊,還需舅舅費心了。」
「先不說鄭美人這一胎能否順利誕下,便是她順利誕下皇子,三五年內他也不敢張狂。王爺只管安心辦差,讓聖上知曉你的本事是最緊要的。」左相道。
二皇子今年他領了工部行走的差事,這差事辦好了不容易,他每日都不敢鬆懈。不過比起三弟,他還算好的,三弟那才真是如履薄冰。
李老夫人又道,「晟王那邊王爺也要掌握好分寸,若有那一日,他定是你主要的助力不假,但王爺與現在與他也不可走得太近,以免惹了聖上不快。能暗中施他一些恩惠,讓他心懷感激是最好的。」
二皇子應了是,左相說起他去濟縣遇到圓通的事兒,「八九不離十,圓通就是清王的遺腹子了。程無介與袁天成走得很近,或許他也知情,所以這步暗棋鬚鬚提早布下……」
「哈哈哈!」二皇子見舅舅算計起人來時這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
李老夫人也笑得腮幫子疼,「哎呦,我的兒,娘以前怎沒覺得你……如此生動呢。」
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