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黛曾多次假扮姑娘,玄舞也相信趙書彥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問起她,姑娘與三爺大婚在即,容不得一點馬虎。若是木黛那邊有問題,就說明晟王府或者姑娘身邊有了奸細,玄舞點頭表示明白,繼續跟在小暖身邊忙碌,只道玄其從跨院出來時,才藉機將他叫道無人處,問起木黛的事。
木黛?玄其依舊端著他的板正臉,仔細想了想,「某前幾日見過她打掃書房。」
玄舞叮囑道,「你回去把姑娘的話帶給三爺,不能讓別人知道。」
玄散算別人嗎?玄其想了想,更湊近一步,「五姐……」
玄舞虎軀一顫,推開三步直擺手,「別,我只是揍過你幾頓才占了這個名號,你比我還大幾歲,我可當不得這個稱呼,有事七哥儘管直說。」
老實人玄其徑直問道,「二姑娘打算用什麼法子攔住三爺?」
就這事兒?玄舞笑了,「你天天跟在大黃身邊去探聽消息都不知,某如何知曉?」
玄其為難地撓撓頭,他沒想到平常很好說話的二姑娘這次油鹽不進,嘴比鐵桶還嚴實,這讓他怎麼跟三爺交待?
晚上回到王府,玄其把話帶到後,三爺目光微沉,玄其覺得呼吸都不大順暢,連忙祭出大黃臉自保。
「趙書彥都說了什麼?」
玄其搖頭。
「他神色可有異常?」
「屬下沒見到他。」玄其如實答道。
要你何用!玄散無聲張嘴,你廢了,乾脆去當獵戶好了。
玄其心虛低頭,生怕三爺問他小草這幾日在做什麼。幸好三爺什麼也沒問,只是吩咐道,「此時不可聲張,你照舊行事,去把王全桐叫來。」
照舊去打聽二姑娘的動向麼?玄其很為難地去找管家。
王全桐不知三爺為何問起木黛,如實回道,「六日前,木黛接到一封潮州老家的來信,說她外婆去世了。小人准了她回鄉奔喪,並派了兩個武功高強的侍衛同去,保護她的安全。」
木黛、木刑、木開等幾個跟在三爺身邊的木姓隨從,都是三爺從他舅父那邊帶過來的人。木刑的本事不必多說,木開雖看著不中用,但對人卻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三爺帶著他就等於帶了部活字典,方便不少。木黛雖少言寡語看不出有何過人之處,三爺也沒安排她做什麼差事,但王全桐也沒慢待了她,而是安排她打掃書房,未當做一般丫鬟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