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終於吐口了!李岸勒咧開大嘴,「我就說兄弟喜歡文昌郡主,你看人家的眼神這可騙不了大哥我這過來人!」
「騙不騙得了又如何?」趙書彥又一杯酒灌下去,「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你怎知道她無情,我看陳小暖待你好著呢。」李岸勒哼道,「兄弟可別跟我說什麼不是男女之情,男女之間就那點兒事兒,她要是看你不順眼能搭理你?」
「這事兒是她幹得不地道,抓著晟王又不撒開你,想兩頭都吃呢!我要是兄弟你,就讓鏢局將她抓來塞到馬車裡送走。」
「晟王妃當不成了後,她還不得求著兄弟才能過日子?女人不能總哄著,該管教的時候就得管教。不管教,她不會服服帖帖地跟你過日子。兄弟,咱們是生意人常年在外邊跑,不把家裡的女人管教好了,你知道她生的兒子是誰的種?」
趙書彥真想把酒杯砸在他的臉上,「書彥不比大哥灑脫,書彥上有老下有小,小暖更放不下她的家人,書彥怎敢妄為……」
李岸勒張大嘴,「兄弟你已經有小了,啥時候的事兒?」
「家中有個侄兒,兄長已去。」趙書彥面帶恨意,「兄長死在晟王軍營中,伯父也因此病故,趙家更是舉步維艱……」
有恨就好辦!李岸勒接著哄,「這可是殺親斷人生路的大仇,不能不報!有家人也牽扯不到啊,你只是弄走個姑娘罷了,又不是讓你離家。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潑出去的水,一年跟娘家人見個一兩回,陳姑娘是出嫁還是去于田不是一樣的?過幾年風聲小了,兄弟把她的家人也搬過去團聚,不比讓她嫁給晟王一年見不到一回強?」
李岸勒這真是當他是傻子哄了。于田是李岸勒的地盤,他和小暖到了那邊還不是由他擺布!趙書彥心中冷笑面帶掙扎,「不成的,晟王爪牙甚多,小暖身邊侍衛成群,我帶不走她……」
好辦啊!
李岸勒連忙道,「只要兄弟肯出銀子,這些都是小事兒!莫說是個陳小暖,就是去皇宮把皇帝的寵妃華淑偷出來,他們都幹得!」
這話讓晟王聽到,你就死定了。
趙書彥喃喃搖頭,任由李岸勒勸了他半夜才恍恍惚惚地勉強答應下來。
第二天一早,趙書彥在客棧內醒來,李岸勒趁熱打鐵地道,「兄弟,你的事兒成了!」
「何事?」趙書彥迷迷糊糊地問。
「帶你的心上人遠走高飛的事啊!」李岸勒衝著趙書彥使勁擠眼,「兄弟,征遠鏢局的鏢頭說帶走她比豆蔻價高,須得五千貫。只要你出得起五千貫,他們保准給你安排妥了,你的心上人走後,有人假扮她撐一段日子,然後假裝自盡就萬無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