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崖含笑,「雖不是同一塊,但卻是從同一張蓆子上割下來的。」
「就這一點,掌院與你家師傅很是不同。」玄散笑眯眯地道。師無咎的頭髮道袍嫌有乾淨整潔的時候,他這位高徒人前人後卻異常光鮮。
張玄崖點頭,「貧道比家師省衣裳。」
「卻廢蓆子。」
「草蓆與道袍,孰貴?」
玄散無言以對,挑了挑大拇指,「掌院,咱在慈什麼?」
張玄崖指著面前的敞口瓷罐,「這些都是雄蠍,若想驅動它們,須有雌蠍,貧道在等雌蠍出洞。」
所以您坐在這兒不是念咒施法,而是等蠍子?遵三爺令而來暗衛們鬆了松挺直的腰杆,四散坐在亭的欄杆上歇息。
「來了!」大伙兒剛坐下,張玄崖便托著瓷罐站起身,眾暗衛立刻站了起來,手扣兵刃,低頭找尋。
「掌院,雌蠍在何處?」玄散收了懶散,一派肅殺。
「諸位請看。」張玄崖將手中的瓷罐向前一停
借著幽幽夜光,眾暗衛見剛才還亂爬的蠍子都向著同一側爬去。張玄崖托罐轉身,蠍子調頭也跟著調頭,繼續向剛才那一側爬。
玄散立刻道,「有人驅動雌蠍,想將這些雄蠍引過去!」
「此蠍也算是寶物,馴養不易。此人定知白日貧道捉蠍之事,想著總有漏網之魚,才想將其收回去。」
張玄崖完,將蠍子分在四個瓷罐里,與玄散道,「我與徒兒各持一瓷罐,從四面包抄此人,勞煩玄將軍將你的部下分為四隊,與我等同往。此人精通邪術,此行你們為輔,我等為主,務必將其生擒。」
玄散抬手伸出四指,「張掌院的話可聽到了?散!」
暗衛們立刻分為四隊,跟著張玄崖師徒在蠍子的指引下前進。
誰知四隊人再聚合之處,竟是第四莊之南的李家莊。這裡不是他們能隨意進入的,玄散低聲吩咐道,「請三爺。」
只用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三爺便端著瓷罐站在了李奚然面前。
李奚然聽明原委,立刻請張玄崖入莊捉蠍。可誰成想,張玄崖持著瓷罐進莊後,罐里的蠍子就失去了方向,開始亂爬。
張玄崖目現寒光,「雌蠍退了。」
左相問道,「道長確認此人在本相莊子內?」
張玄崖只道,「貧道不知人是否在,但雌蠍一定此莊某處。」
「道長肯定是雌蠍而不是什麼藥粉、藥引?」李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