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去投胎,不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如果又有一個不慈愛的父親,不溫柔的母親,那多痛苦啊。
嬴政在安排任務時,懷疑劉盈不能在地上對坑裡的人下死手狠戳,就讓他留在這裡幫忙。
對面的劉邦在地下打滾,也很懵逼。好好的在門口曬著並不存在的太陽,吃著味道逐漸變淡的肉乾,打算讓孫子們分成兩陣演武,先適應進攻——現在可沒有身先士卒一說了,皇帝們就是士卒——再適應疼痛,得能忍著痛繼續作戰。
打算再來幾個皇帝就發動戰爭。他媽的對面老嬴…老政…秦始皇發他娘的哪門子瘋?幹啥玩意二話不說就是一箭!這他媽多虧是已經死了,要不然非得死了不可!
媽的疼死老子了!主要是沒防備啊!在戰場上中一箭那是做好準備了,現在算他娘的怎麼回事?偷襲死全家!
劉弗陵也在旁邊跟他一起打滾,滾著滾著就……就把箭滾掉了,身上的痛意稍減,趕緊爬起來跑回去拿武器。
站起來往回跑的人,簡直就是個靶子。
身後飛來一支箭,第一箭擦著他胳膊和腋下出溜過去,竟然毫髮無損。
還來不及感到驚喜,第二箭正中後心,他又一次撲倒在地,瑟瑟發抖。
但不是每一隻箭都能射的這麼准。
文帝劉恆正打算往上沖,為劉邦這位老父親報仇,被景帝劉啟一把拽住了:「衝上去就是送死!跟我來!」
劉啟教自己老爹,抓起盾牌塞在他手裡:「爹,拿著盾牌,擋住自己。走,從側面繞過去。」
「為什麼?」
「弓弩的射程有限,繞過正面從側面偷襲進去。」
劉恆拿著盾牌在身前比劃了一下,有些苦惱:「遮不住啊。」不只是上半身中箭和下半身中箭哪一個更痛,反正擋不住。。
劉啟簡直要被親爹蠢笑了:「縮著脖子,弓著背,存著腿,盾牌擋在側面,行的。走快一點他就瞄不准。他娘的,徹兒呢?小兔崽子就知道窩裡橫。」
劉恆抓著長矛:「得了,咱們快走吧,高祖要被箭射成…快快快。」
他本來想說豪豬,那種渾身都是長刺、養在宮廷動物園裡的奇怪野豬,但又覺得不合適。背後說高祖也不能用那種詞。
但他不說,不代表劉啟不明白。劉啟一邊弓著身子繞過陪葬品堆,一邊吭哧吭哧的笑,笑的劉恆十分不好意思。
屋裡王娡抱住劉徹:「徹兒,徹兒你聽話你別去。會死的!保重自己啊!」
劉徹被抱的掙脫不開,奮力扭動身體:「放開!我現在坐視不理,以後還有什麼顏面長存與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