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萱也不想讓先帝們來這裡,那樣會把她擠的沒位置。
「我都聽姐姐的。」
許平君問:「地府有賣布的人嗎?」要是沒有,我可以在帝鎮裡自己養蠶織布。
傳言稱喜服必須是新的,特別新的才吉利呢,在倉庫里放久了的舊錦可不行。
倆人立刻去買錦緞,還很挑剔,不要陪葬的帛,要地府新織出來的布。為了確保足夠新鮮,倆人在織布機旁邊坐著等,等這匹布織完給了錢就抱走了。
「婆母可以給兒媳婦做婚服麼?」
「她自己會做吧?哎呀,她可沒有娘家,在哪裡出嫁才好?」
……
劉徹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很心酸。
一大排車輛停在帝鎮外,普通的鬼們震驚而愚蠢的張大嘴、看著高祖宅地中的肉山,就好像把嘴巴張大一點就能咬到這座肉山,好像口水流的多一點,就能達到血流漂櫓的程度,把肉衝出來。
一個胖乎乎的白鬍子老頭站在屏障外,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王翦是被肉山的高度震驚了。
衛青帶著劉據和劉弗陵飛快的搬了一上午,山好像沒什麼變化。
扶蘇看他們搬東西實在是舒服,對門的肉山又礙眼又熏人,都快蔓延到路上了!也不知道劉邦怎麼能忍得住:「要借獨輪車麼?」
「多謝公子!」
有道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了獨輪車之後就簡單多了。
搬運到天黑,劉邦宅地的祭品山已經少了一半。
屏障外的老頭坐在地上打算盤,寫帳本。
劉徹是在是心疼兒子和衛青,在自己陪葬的車駕中挑了半天,挑出一輛最不喜歡的:「你們把這輛車拿去用。別讓外面的人干看著,這有繩子,裝好車之後讓他們拽!據兒,你餓不餓?」
衛青可開心了:「多謝陛下。」
劉據搖搖頭:「陛下,我聞自己的手都夠膩了。」
劉徹嘆了口氣,拎著竹竿去鞭策自己的後代們:「你們過來給祖宗幹活!」
皇帝們紛紛表示:屏障外有平民百姓!我們一定要端正而高貴的坐著,不能自貶身份。
唯有劉莊站了起來:「好!早就該收拾了!」
你們實在是太懶了!不要把懶惰說成高貴,文帝還親自耕種呢!
劉秀說:「你自己也不幹活。」
劉徹怒道:「等搬到我這裡時,我會動手收拾!」
扶蘇和劉驁現在在進行一項挺麻煩的工作,把他陪葬的那些金子哐哐哐的敲成更大片的金餅,金子的延展性非常好,能拉成細絲,又能打成金箔。手工敲制也可以做的很薄。
劉盈現在不用刻花磚,扶蘇突然想起來,只要把敲薄的金片擱在他刻好的一面牆那麼多的木雕上再敲一敲,就能印出淺淺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