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炟:哇,居然這樣露骨的抱在一起,還眉來眼去,我,我,我從沒見過這麼刺激的場面!他雙手緊張的握在一起,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紛紛落下的祭品。
扶蘇隨手拍了拍肩膀,劉炟有點受到驚嚇——這倒是很合理,誰敢拍皇帝的肩膀啊。
他安撫道:「我看你乾的不錯,人口增加,府庫充盈,強國強兵的策略不只一種,文帝當年也很寬仁。」
劉炟心裡頭特別開心,嘴上還得謙遜:「我哪敢和文帝相比。」對對對!就是他!本朝中最崇拜的祖先。當年有文景之治,我和我爹也能合稱一個啥啥之治。
(明章之治)
扶蘇一看他這種心裡頭得意臉上還得矜持的人,就覺得很好笑,誇你就樂,罵你就不開心,這才是個人呢。誰不知道被誇了會高興啊。「古代聖君里,沒有幾個親自動手打人的。暴君也沒有。劉莊是個奇人。」
劉炟羞的臉都紅了,我爹太特立獨行了。
宛若一個樸素又規矩的兒子為自己叛逆染七彩莫西幹頭的老父親感到羞愧。
劉盈看他這麼弱唧唧的就覺得煩:「你該回去等著,你的祭品和祭文快要到了。」
「好。」劉炟想要躲開這尷尬的談話,又非常期待妻子會給自己燒來什麼東西,快速離開這裡。
扶蘇和劉盈留在原地不動,看著眼前神奇的景色,一陣陣的遐思:「劉徹跑出去了。」
劉盈:「給衛子夫送貨去了。」
兩人一頓笑,直到祭品山逐漸擴延,山峰上滾落的雞鴨落在兩人眼前,這才開始動手。
隨便拿了一大堆看起來好吃、聞起來也好吃的祭品搬走,這是請他修亭子的價格,只可惜拿回去之後無處存放。
倆人對著能容納很多東西的九鼎看了一會,誰也不敢開口,陛下生氣會很可怕的。
張嫣安安靜靜的坐在房頂上看著祭品如暴雨落下,不知道這種景色比江河的汛期如何。她生前對高山大河的景色非常好奇,沒有機會出去轉一轉,現在變成鬼了,仍然不敢飄到人間隨便亂逛,總覺得很危險,能安安靜靜的住在這裡就很好,好奇心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