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對無言,過了一會,還沒等劉肇想出話來安慰她,鄧綏又說:「劉祜志大才疏,我早就曉得。倘若我還政與他,對不起陛下重託,我沒有……又牽連了自己的家人。唉……」
她以手掩面。
劉祜勉強抬起頭來,反駁道:「胡說八道!是你兄弟欲行呂霍之事」
鄧綏是個淑女,知道什麼叫淑女麼?她絕不會把腳抬起來揣在人身上,她只是調轉棒子,戳在他脖子上往下壓。
劉盈:「你才是胡說八道!」
劉病已:「放屁!你知道什麼。霍光是個忠臣。」就是水分有點大,不過念在他見了我知道跑的份兒上,說明這個人還有羞恥行。
劉祜怒沖沖的問:「朕說天子家事,你們是什麼人,膽敢插嘴!」
劉盈和扶蘇穿著同款的短褐,腳邊還放著一籃子菜,一看就是平民百姓,貴族才不會穿著染色不均的短上衣又露出褲子走來走去。布料是鎮子裡的皇后們閒的沒事織的布,劉徹自告奮勇的拿去染,染的不是很均勻,呈現出天空的顏色——白色和藍色混雜還有點灰色,劉徹覺得實在是丑,就拿去送給鎮長。
倆人也不在乎,還覺得挺好笑的,拿到城中,城中有不少等著見親人一面再去投胎的女人,靠給人做衣裳賺錢,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也做不出貴族練劍時穿的帶有刺繡花邊的精緻短褐,認認真真的縫好罷了。
劉病已穿的還不如他們呢,他就穿了一條褲子,還把褲腿卷到膝蓋上面,露出毛茸茸的小腿,上衣和直裾在許平君懷裡抱著呢。今年收的幾百斤米擱在倉庫里,想吃的時候拿出來吃,把前兩年存的一千斤米都拿出來分批次釀酒,穿衣服都礙事。
釀酒是個力氣活,他本來在屋裡蒸泡好的米,蒸成米飯,米都得蒸熟了再不斷翻動,均勻的晾到溫呼呼,在溫度合適的時候加酒麴,再儘快趁著溫度裝壇。
兩人表明身份又把劉祜一頓噴,各自有人會去拿了印信過來,劉病已拿著自己的玉璽(不是傳國玉璽)當搬磚,作勢要砸他的頭。
嚇得劉祜趴在地上,這才大笑著會去繼續翻米,要讓本次蒸的二百斤米均勻的保持在和體溫相近的溫度,可不容易了。
梁氏聽見外面不打人了,這才敢抱著劉隆走出來,她自己不敢看那樣血腥的場面,也不想讓劉隆看到,怕他被嚇著。
劉秀和劉莊在旁邊拎著一兜桃子,吸溜吸溜的吃水蜜桃,這是劉秀親自爬樹去摘的桃子。
今年鎮長家幾十年樹齡的桃樹開了一樹桃花,扶蘇和劉盈本該在樹下賞花喝酒,結果他倆再加上劉箕子和王嬿,四個人在梯子上授粉幹了半個多月,等到都忙完……花都謝了。最後桃子大豐收,多到吃不完,挑最好的給始皇和呂后送了幾筐,剩下的允許其他人來隨便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