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行了很多既合理又有利益的推測,唯獨沒料到掌權者一個個都是廢物,還讓宦官掌握了大權。
呂雉沉吟了一會,柔聲說:「你我又不是神,焉能料得准將來。」
「人人皆知,必然天下大亂。亂由中常侍而起,這些宦官竟能掌握朝政。」現在漢朝的宦官他見了不少,幫助劉肇殺奪權的趙眾就是他審,趙眾其人忠誠勇敢又謹慎,擱在朝臣里都算很好,但其他的中常侍就不行了,譬如說改進造紙的蔡倫,除了煉鐵造紙等工業做得好之外,可算得是個小人。
呂雉在位期間,中常侍就是普普通通的侍從首領,沒有什麼特殊的權力或地位。微微嘲諷:「皇帝要和外戚朝臣對抗,藉助於宦官的力量,這皇帝當的真是可憐。」
嬴政不開心。他不在意自己的心情,不論是生前還是死後,不開心、不滿的情緒總是更多更長時間,也正因為如此,才讓他有動力去做更多的事。
但提到宦官當權的事,還是讓他如鯁在喉。「你的法門修煉的如何?」
呂雉抬手一指,劍架上的寶劍應聲而起,她又一指屋外,寶劍出鞘。寒光一閃,寶劍飛出去圍繞著小樹妖盤旋了幾圈,又飛回來。她不急不緩的伸出手,劍柄恰落在她掌中。
小樹妖發了一會呆,抖了抖樹葉:「啊,嚇著我了。」
嬴政看了她一會,看她臉上有些微微的不安,拔劍而起,穿上鞋走到院落中:「來。與我相鬥。」看著好看不行,還得試一試妙處。
呂雉遲疑不敢:「只怕御劍的速度太快,我停不住它。」慣性是個可怕的東西,劍比她的心念更快,要說砍個人結果劍不小心扎了個對穿,那沒什麼關係,可是和丈夫比劍。
嬴政對此無所謂,他惜命,但不怕疼,現在得到了另一種意義上的長生不老,可以肆意妄為,作死也不會死:「殺不了我。來。」
呂雉還想再推拒,看出來他現在情緒低落而壓抑,還有些煩悶,需要有人陪他打一架,如果在推三阻四,他一定會更生氣。「那我先向夫君賠罪了,損傷貴體,可別怪我。」
「絕不問罪。」
呂雉也不再廢話,哄一個人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他要什麼就給他什麼,其中最大的技術難題就在於——他想要什麼?幸好她足夠聰明,能知道這個問題。她走到房檐下,雙手交握在胸前,衣袖微微滑落,露出白皙纖細的手臂和手腕上的玉鐲,穿著素色曲裾的美人兒白皙纖細,臉上不施脂粉自然美貌,宛若一尊玉人。
寶劍騰空而起。
甫一交手,呂雉吃驚起來:「陛下忙於公務,還有時間修行嗎?」
嬴政心情稍好一些,格擋挑撥眼前凌空的寶劍:「那些事雖然好費時間,卻不耽誤我一心二用。」準確的說,他太聰明了,他想的事情太多了,當專注的打坐想要尋求清淨時,無數錯綜複雜的念頭會湧上心頭,反倒是看那些卷宗時能一心二用,一邊看他們的人生經歷一邊凝練陰氣,可以什麼都不想。雖然沒選最適合自己的法門,但拿了呂雉選的來修,好像還不錯。
沒有被人拿著的寶劍實在是千變萬化,難以應付。靈活的多,劍招也奇怪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