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沉著臉,沉吟了一會,微微搖頭:「並無此意。你耐心些等著,皇帝,呵,皇帝早晚會到這兒來。」他們那樣疲於奔命,如果篡權的逆臣到了帝鎮中,皇帝卻因為忙於工作沒時間回來打人,那是不是很失望?
劉病已覺得他說得對,可是還有一件事他沒有說。因為地府最近比較忙……王萱和馮媛聯手把劉奭弄去工作了。具體幹什麼,不清楚,職位高低,不清楚,反正這個兒子一天到晚不著家,不過這兩個女人不會帶他去鬼混,去見識一下平民百姓中的刁民也好,免得他滿腦子詩書禮教,傻了吧唧。很顯然劉奭這個軟弱的小東西沒有膽量毆打一個篡權的皇帝,帝鎮也不缺他一個。
不遠處鋪著的象牙席上有兩條腿,還有胡亂堆著的錦被。錦被下埋頭大睡的人露出頭,坐了起來:「哎,你們說袁術都稱帝了,怎麼就是不送來呢,嘖嘖。是不是和閻君有什麼骯髒的交易,花錢買命……不對啊,從他的生平事跡來看,應該沒多少陪葬品才對。」
劉病已:「你,您怎麼會在這裡?」
「那你以為是誰?」
劉病已看了看他的毛腿,露出了一種複雜的表情:「我以為是武帝的男……的朋友。」說男寵這個詞有點牙磣。
劉邦也露出了一種複雜的表情:「你這不肖子孫,看到我的腿竟然沒認出來我。」
劉徹臉上有些隱晦的嫌棄和挑剔,即使沒有血緣關係高祖也不行,他太老了。「帝鎮中哪有別人家的人,外人又進不來。」
劉病已尷尬:「哈哈哈哈哈……您為什麼在這兒?不穿褲子?」
劉邦穿著一條短褲站了起來:「哼哼哼,王靜煙以為把我的褲子藏起來,我就能老老實實的在家裡聽她說話,她把我看輕了。」
劉徹&劉病已:「……」
劉邦勤勞的給自己拿了一瓶酒,嬉笑道:「你們兩個就是太聽女人的話了。一個拿祭品換每年見一面的機會,另一個,嘖嘖嘖,我都沒法說你了,你把她當皇后那麼尊奉,可沒把自己當皇帝。」
倆人:「……」
劉病已誠懇又認真的點頭:「這就是我們恩愛的原因啊。」
沒有恩愛妻子的人有臉嘲笑我嗎?不論是女人還是大臣,都得對其好,再加以約束,才能長久。你們兩個一個不約束自己喜歡的女人,另一個對女人…呃對兒子…反正最後是殺了,呵呵~~
劉徹覺得很扎心,關於男寵的猜測就讓他不太好過:「聽說項羽常常尋找高祖,可見用心之深,比起您當年見了始皇法駕為睹真容就為止痴狂要好。」他拎出來當年的事情,當年打架失利,高祖被始皇壓制在地上,就要被重傷時使出的拖延之計——他表白了(30章)。
劉邦呵呵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臉,這的確是一張很不錯的面孔,在同齡的年今五十的男人中,不論是肥頭大耳的權貴還是過去在民間認識的長者,自己都是最英俊不凡富有氣度的一個:「嗨呀,朕可真是個紅顏禍水。始皇和西楚霸王都為我瘋狂。」
劉徹:這心態真是讓人服了。
劉病已猶猶豫豫的想:我不是很懂你們這種愛好…不管別人做什麼,幸好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