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主的漢朝皇帝們陷入沉思中,原先是準備痛毆他幾頓,聽他一說,好像他的處境確實很艱難。再想一想,誰還沒有一個混蛋不聽話的兒子呢?誰的兒子聽話啊!
劉邦剛想施恩於人,給他一個機會,忽然盯著走過來的兩人,心裡頭最明白什麼叫逆子。抓緊機會:「我不怪」
扶蘇抓緊時機搶在他們原諒曹操之前,遠遠的高聲說:「聽說來了新皇帝,怎麼跪在這裡?我才是鎮長,你可拜錯了門庭。」一邊說,一邊伸手扶他起來。
曹操抬頭一看,咦?鎮長?秦始皇嗎?秦始皇的氣質這樣溫和可親?震驚!
機智的拒不起來。
劉盈也笑眯眯的:「兒子做的事,和父親有什麼關係。我祖父可沒被牽連在內。」
劉邦:「屁話,我爹又不是權臣,也沒給我軍隊。」還經常數落我不事生產。
劉秀沉著臉按劍而起,平時能在一起下棋喝茶,遇到事情你還是走開的好:「扶蘇公子,惠帝,我們審問漢臣,不用你們來施加恩惠收買人心。」
曹操:惠帝?這是什麼奇怪的關係?惠帝為什麼站在公子扶蘇身邊……我就覺得這不可能是秦始皇嘛,惠帝居然投靠公子扶蘇,也是,上和父親關係不睦,下沒有子嗣繼位,要留在漢朝陣營還挺尷尬。
扶蘇呵呵一笑:「法碑上寫了,生前的瓜葛全部斬斷,君臣父子夫妻盡歸於無。你說他是漢臣,整個地府都不認這一點。我是鎮長,這鎮子裡的事,我都可以管。」別看這個鎮長當的幾十年都什麼不管,真要想管,其實權力不小。就連這些年他們拖欠的賦稅也可以查一查。
曹操:哦吼!這種好事居然是真的?(碑上刻了,但他不信)等等!丁夫人和曹昂可以徹底不認我了?
劉莊氣的要命,當即反駁道:「話雖如此,難道閻君不愛忠臣孝子?偏愛亂臣賊子?」
劉盈:「你不要胡攪蠻纏,單說臣子的行徑,不問君父的德行。」他對這些詞兒有點敏感。
劉莊瞅著旁邊這些丟人現眼的皇帝,這些活生生的例子,真沒法瞪眼瞎說君父永遠都是對的——大部分儒生都能這麼說。
劉恆制止他們繼續探討這個問題,這是個永遠也探討不完的事:「鎮長何必著急,我們並未對曹操動粗。自家子侄打就打了,對新朝代的皇帝,重得問清楚才好。」
才好決定要不要寬容的拉攏他,哎,我估計是來不及了。我們能以高祖被人拐走呂后依然和睦共處的心胸來寬容他,可是這曹操生性多疑,肯定不敢被我們拉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