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只是自保,也干點什麼。郭聖通請了軍官教她兵法實戰,藤牌手、長戈手、短劍手、弓箭手都湊全了,偶爾和人發生矛盾時,專業的碾壓過去。
「王萱在度支中擔任職務,還不算什麼,鄧綏是一方大獄的獄尉。」只要別提那監獄叫什麼就行。「倒是甄姬地位最高,現在是洛水之神,保一方安寧。」
張春華聽的心蕩神怡,讚不絕口。
呂雉順便說了另一個人:「蔡文姬你可認得?」
「有過幾面之緣,她怎麼了?」
「她如今和父親團聚,在陰間制《蔡邕文集》,父女二人缺錢花時,里銷金窟寫幾首悲戚哀切的琴曲,又能花用半年。」
蔡邕有官職,每個月都給閻君寫大幅告示,當然有俸祿,但僱人抄書很費錢——自己抄也太累了。他吃了之前戰火紛飛的苦,寧願把自己的文稿多抄幾份分贈給別人。俸祿花完了就和女兒寫歌詞琴曲,贈給銷金窟,拿些潤筆之資(『賣』自己的詞曲說著很難聽,贈送和潤筆費則風雅一丁點)。
一開始是只有銷金窟里的歌姬會唱,慢慢就傳揚開了,都會唱。那就可以推陳出新,再給一首。
諸葛亮死後不久,和漢朝的文人們見了一面並吵了一架,在抄左鄰右舍借給自己的『周文王親講《易經》文稿』時,黃月英就來了。人都說她丑,其實面貌長得不醜,只是頭髮棕黃色,膚色有些發黑,諸葛亮看時間長了覺得她很不錯,其他人乍一看,在這個流行『頭髮烏黑,相貌很美、個子高挑、皮膚白皙』的年代,她就是丑的。
夫妻二人一起整理這套文稿,其實很難辦。沒有誰把周文王的全部話語都記錄下來,紙貴,手累,記錄大部分原話的都難得,周瑜只摘錄了自己喜歡的話,他記憶力好學得快,講完就明白了,沒必要記太詳細。
二人拿了十個版本的聽課筆記,對照的按照六十四卦和前後的話,一點一點的捋下來,基本上恢復了周文王四個月講課的全貌——周文王本人現在在當泰山神,住在人間,無法請教。
扶蘇和劉盈一人一把交椅,不太適應但很舒服很新奇的坐著,仰望著張嫣小樓窗口上掛著的彩虹,一人一顆又甜又脆的桃子咔嚓咔嚓的啃著,怎麼說呢?爽啊!
呂雉拉著張春華的手走出屋子,看他們倆這樣愜意,頓時慈愛的笑了起來:「扶蘇,阿盈,你們好快活。」
劉盈起身給她讓位置,把自己啃了一半的桃子翻過去,在沒啃的位置切了一大塊:「娘您嘗嘗這桃子,很甜呢。」
呂雉坐下來吃了兩口桃,她更喜歡熟透之後甜甜軟軟的桃子:「張春華祖上與阿嫣的祖父同族,五百年前是一家,往後你們把她當小妹妹看待,好好照顧她。扶蘇,你可要把你的本事傾囊相授,好好教育她,不怕嚴格,嚴師出高徒。」
二人自然滿口答應。「母親,您看這彩虹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