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君殿中沒有改變什麼裝飾,只是多了一尊可以持劍劈砍的機關木人,木人身上還穿了鎧甲。
本來是呂雉興致勃發的給按照她見過的秦兵塗了紫色上衣、棕色皮甲和紅褲子,塗好之後離遠了一看,嗯,真好看。紫色顏料的飽和度不是很高,在木料上塗了三層也只是顯出一種淡淡的優雅的淺紫色,紅漆的褲子倒是閃耀奪目,擱在閻君殿裡算是裝飾品。
以前進入這裡只是過客,現在在此工作才知道,每一位閻君都有心愛的東西擺在殿內,牆上的水晶環就是白髮閻君的心愛之物。
硃砂痣閻君放心的跑去人間視察——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去人間的名山大川會朋友、曬太陽睡覺。
嬴政現在已經坐在的閻君的行列之中,並他現在只差正式的儀式,但很顯然在地府這個大環境下,能幹活就上,考慮什麼儀式不儀式,禮法在地府不盛行,普通鬼卒見了閻君也不會三拜九叩。他帶了統一的面具,穿著上沒有什麼變化,依然是穿著最舒服的黑袍,也沒有往肩膀上畫日月,十二紋章因為其代表的東西湊不全,也沒繪製。
曹操氣定神閒的樣子,就好像他不是被強行帶來,而是被請來做客。
閻君看他也沒什麼可說的,之前他們漫不經心的等著他出來作亂,試著收買黨羽,在地府掀起波濤。但是曹操什麼都沒做,他只是修短鬍子戴上斗笠,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在城裡吃吃喝喝,去各個地獄參觀,平淡的令人乏味,也不與人深交,萍水相逢的人或許能聊聊天,但他很快又會離開。
現在他們都很好奇,對曹操坐視不理,他究竟會做出什麼事來。
巧了,曹操也對他們治理疆域的政令和對自己的耐心很好奇。
雙方遠程僵持這些年,直到劉邦歸還鎮長印並揭破這件事為止,既然雙方都知道對方知道了這件事,不好再裝聾作啞。
現在劉徹成了帝鎮的鎮長,順便全鎮的皇帝關十年禁閉作為懲罰。你不說,我不說,不代表這事兒就過去了。本來打算關他們二十年,劉邦主動把印信還回來,就減了一半。
曹操頭一次走進這裡,屋裡和他打聽的差不多,不高大,不華麗,亂糟糟的。地上放著大大的一隻花籃,插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一隻貓正在這裡扒拉花玩。
一個穿著古時候衣冠的木人靠牆放著,一口陶缸放在角落,裡面波光粼粼。他率先開口道:「我這些年在地府中四處行走,見到許多奇觀美景,令人讚嘆不已。閻君治下安定平和,清正廉明,令人敬仰。」
閻君們剛打算開口質問他,美滋滋:「還行還行。」
「嗯,有眼力。」
「唉,挺好一個人才,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