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陣營的人距離稍遠, 那只是保持了開戰前的安全距離, 還沒遠到看不見。
紛紛笑了起來:「劉裕又在打孫子了。」
「你看我種的大蒜, 好大,就是沒什麼蒜味。」
「這玩意開的花就不是蒜花。」
「我才為了拓跋氏的馮氏高興幾日, 你們就這樣……」劉裕氣的都沒力氣了:「自滅滿門!誅自己三族!倘若劉氏宗親只剩下一些軟弱無助的廢物, 固然沒有內亂, 有那什麼去抵禦外敵?」
劉駿繼續敷衍老祖宗:「是啊, 您說的對啊,等劉彧死下來您教訓他。啊!」
為什麼踹他?因為他叫劉彧的時候劉裕總覺得他在叫自己。
劉義隆過來踹他的原因則簡單的多, 劉駿是他兒子啊!劉駿的兒子殺了自己其他那些還算湊合的兒子, 真是令人惱火。
劉曜在旁邊牽著胖羊羔, 笑而不語。陪葬墓中的籠頭經過精妙的改裝之後, 可以用來溜羊, 可以避免其他人來搶自己的羊。
他現在也在考慮態度是否應該轉變,立場是否應該移動……我當初為什麼要跟他結盟呢?誰能想到他的子孫這麼快就不行了,我可是……在我生前親自戰敗啊!還以為五十八歲登基, 六十歲死的皇帝會傳位給一個可靠的兒子,還能有好幾代長壽……他的長子怎麼會只有十六歲呢,你倒是生啊!
慕容家在探討:「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復國。」
「真難說啊。」
「如果有,希望那孩子叫慕容復。光復大燕!」
「等到劉宋滅國後就只有拓跋家一家有祭品了,他們肯定會飛揚跋扈。」
「咱們是不是應該對拓跋家好一點?」
其他人開始探討起養生和長壽,這是永恆的話題,不僅帝鎮的人喜歡探討,小帝鎮的人一樣很愛。
劉徹作為帝鎮的鎮長,一直想把這邊也管起來,可這些人太不服管,說什麼都不聽,自高自傲且瘋狂抬槓——不抬槓那幾個人的聲音被槓精們的聲音壓過去了。這些人長得都不錯,挺帥的,除了司馬衍、劉淵、苻健苻堅、李雄之外的大部分人,都有種格外讓他噁心的傲慢,還端著那份姿態,把自己當皇帝自尊自重。其中李雄、劉淵和苻健脾氣最好,態度柔和,聽話又有禮貌,於是他遠程指導他們如何蓋房子。
每隔一段時間就溜達一圈,今天又過來,正好看到他們分成幾撥,距離僅有一丈遠,坐成一大團在探討各自知道的養生之道。
他穿的是絲絹的曲裾,袖口恰到好處,能放點東西,下擺不長不短,不會弄髒也不拮据。看小帝鎮這些人,要麼穿的是生前的舊衣服,以寬大華麗、脆弱和不方便來彰顯威嚴富貴,要麼是新做的葛麻衣裳,只有生前儉樸那些人和胡人才能穿舊衣服,胡人不講究垂拱而治,沒有垂下長袖子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