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將自是力大無比,善使各種武器,花木蘭很快摸索出短刀木棍相配合的方式,其實和一雙彎刀用起來差不多,一撥一格,要麼是短刀抹手腕,要麼是木棍敲對方後腦勺。
最後一個人心思靈活,飛快的跑到牆上,大半個人都站在牆壁里:「停停停,聽我說,你看我真的是鬼!」
花木蘭大驚:「嗯?!這是什麼妖人的幻術?」
「你自己試試就知道了!鬼都能穿牆。」
花木蘭沒有試,出屋繞到牆後面,看到這人露在外面的屁股——牆沒多厚,鬼差正面只露出臉,後面就露著屁股。抬腳揣在這人的屁股上,頓時冷笑,這腳感分明是真的屁股,騙誰呢?鬼?鬼能有厚實柔軟……哎?哎哎?我的腳為什麼在牆裡?
她下意識的扭頭一看,剛剛走出來的門,門還關的嚴嚴實實,根本沒有打開,那我是怎麼出來的?難道我真的是鬼?
屋裡兩個鬼合力抱住她的腿,往屋裡拽,她心中湧起一種莫大的危機感,本想抵著牆把腿搶回來,可是鬼抵著牆就和抵著空氣一樣,被人拽了進去。
四個鬼提防的看著她:「花木蘭!」
其中一個鬼蹦起來飄在空中,像是一朵蒲公英一樣緩緩下落,又大半身子隱沒在地面中:「你看我們都死了,冷靜一下好麼花大姐,人固有一死。」
「你看床上的是你的屍體。」
花木蘭過去看了看,嗯,是我,我真壯,這麼看自己有些陌生,銅鏡照出來的不夠真。又去鏡子前面看了看,哇,這分明是一身戎裝,甲冑也不差分毫。
「我真的死了……你們也不是匪徒。那你們是什麼人?陰兵?」
鬼差們紛紛點頭:「對啊,我們是鬼差,專門負責來接剛死的幽魂。」
她冷靜下來就什麼都好說了,看到一個鬼差嫻熟的掏出小木盒,盒子裡面拿出一卷黑線和針包,開始縫被割斷的腰帶和褲子。有些抱歉:「我賠你一條吧。咦?我這錢怎麼拿不了?」
「哦,得是陪葬品鬼魂才能花,沒事,我們鬼差的衣服都是黑的,就是扯壞了好縫。」
「花將軍請吧,城隍對你期盼已久,我們再不回去,該派更多的人來請。」
花木蘭在屋裡左右尋摸一圈,想打點行囊,卻發現那件都拿不起來,又去和家人一一告別。
「天色微白,即將雞叫,還是早早上路吧。」
花木蘭還是有無限悵惘,想起從此就要和家人陰陽兩別,將來渾渾噩噩的去投胎,前塵往事具化煙塵,骨肉分拋令人心酸:「鬼果然畏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