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筆吏只會爭論,使鬼蜮伎倆,不會動手。」
「誰要做此間獄尉,要面對古往今來的馬屁精。」
「又危險又快樂。」
管仲覺得這個主意好,下注的項目更多,他們輸的也會更多,現在唯一的小問題是閻君不許賭博,更不允許官方開設賭場。這也算是不好辦。
謝道韞感慨自己真是太壞了:「可以讓他們不能言語,再以滴漏計時,如果到了時間還未分出勝負,就算都輸!」
謝玄看著姐姐,他現在比較關注姐姐和花木蘭之間異樣的氣氛。有點太親昵了,聽說常常在一起同吃同睡,是正常的抵足而眠還是不正常的抵足而眠?我能問嗎?我能怎麼問?
這次聚會有一點進展,檀道濟記錄了不少好主意,並一一標註姓名。
因為在座眾將都是智囊團的一部分,雖然他們因為之前屢次推測不中,自行解散了智囊團,還給閻君送了個骰子以嘲諷人間現在的局勢,推算還不如占卜。閻君詢問時,都閉口不語,說錯三次都讓人無顏見人,智囊團們總共錯了十多次,一個個咬牙恨自己沒料到笨蛋的想法。
話題很快就轉移到君王和將領該如何制衡、君王怎麼教兒子、這幫混蛋太子到底是怎麼教出來的問題上。說著就到了斛律光和蘭陵王的被殺,傻叉皇帝自毀前程。
「外戚總沒有好下場。」
羊祜:「咳咳。」他姐姐羊徽瑜,司馬師的皇后。
「你是因為無子而倖免。鄧禹是真聰明,讓子女各自學了手藝。」
鄧禹微微點頭,除了讀書練武之外,兒子學習耕種打鐵木匠等各種手藝,女兒學會養蠶紡織烹飪做扇子做傘,萬一有什麼不測也可以為生,不會手忙腳亂。沒想到,那個學做傘的可憐女兒死後得另學手藝。陰間用不上傘。
檀道濟:「我和斛律光同病相憐,只是還沒見過面。皇帝殺我之後,等到兵臨城下後悔了,不知道高殷有沒有後悔。」兩個背景相同的老頭,同樣的故事進行了一遍又一遍,所有的皇帝都不肯汲取錯誤。
「你記錯了,高殷是之前那個還不錯的皇帝,現在這個是高瑋。」
檀道濟扶額:「老了老了。」
他們罵自己生前遇到的昏君時,依然罵不出口,罵別的朝代的昏君,罵的一個比一個歡快。人間有些人交換殺人,他們則是交換罵人。
『好戰』的範圍實在難以界定,閻君說的沒錯,越簡單越好,如果只有一個地獄,那麼只要有命案的扔進去就好了。現在判官可真難,又得算清楚負責命案的比例,又要計算該分別去什麼地獄,將來還要評估一個人是否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