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弘和元宏抱著書向馮太后問好,然後用下巴壓著要掉的書,趕緊走了。
二人又聊了半天,竇惠邀請馮有一起去看桃花,被婉拒。
當天夜裡,馮有邀約拓跋濬去一起爬山看花。「掛著太陽,種著仙樹的那座筍峰怕不上去,我們只能到側峰上去看。別著急,將來我們中有一個成為閻君,再賞玩景色就容易了。」
閻君的宮殿占據了大部分的最佳觀景位置。
馮有低聲問:「說到這件事,到叫人有些擔心。」權力面前不分父子兄弟,男女也無關。
……
敵鎮中被關禁閉的官員們安安分分的呆了多年,敵鎮中雖然不是欣欣向榮,勝在安穩和平,只有項羽每隔半年回來跟人打一架,沒有其他的事,有家人、好友和親信送來訊息和一切應用之物。
遠處在彈琴鼓瑟、吹簫擊鼓,聲音絕妙,配合的默契無間。精通音律的官員們甚至還組成高低聲部,大合唱:「長白山前知世郎,純著紅羅綿背襠。長槊侵天半,輪刀耀日光。…譬如遼東死,斬頭何所傷。」
這算是新歌,十多年前的歌,比樂府歌豪邁大氣,透著一股野蠻的生命力。
換了四組背景音樂,用不同的節奏重新唱了四次。
班超又煩躁的投筆起身,走出屋子,走到歡歌笑語的幾十人身邊,大聲說出一個致命的問題:「諸君是否想過,閻君把我們忘了?」
瞬間,全場凝固。
閻君的記憶力不太好,遇到麻煩事喜歡往後拖,這些事誰都知道。
他們也知道,現在只有四位閻君當值,稍微用腦子想想就知道單獨被留下的四個人一定是涉事的閻君…四位閻君面對日常的事情會忙的焦頭爛額,哪有時間處理淤積的舊人舊事呢?等著另外七位閻君回來啊!
上面這些話一說,班超冷靜了一些。
回去繼續寫東西。
等到下午,豐收後,一起打穀曬穀的時候,忽然有人問:「竇建德,你當真是務農為生?」
竇建德疑惑:「是啊,這事何必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