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當皇帝的途徑匪夷所思,是否有足夠的學識無需考證,只要一個人有心學習,就算是鑿壁偷光也能學會很多東西。就想看看她是什麼樣的人,還有,李治會怎麼選。
李治還用力抵在門口,不讓她進門,在外人看來就好像他半推半就,當眾和皇后親昵。現在不讓她進門,就是要讓別人都看看,不是自己耳軟心活、沒心沒肺,是她苦苦哀求。
其實他心裡暗怒,她力氣怎麼這麼大,我作為男人又不好掙扎喊叫:「你做的事還沒解釋完,別想進門。」
我爹娘還在隔壁屋的竹簾後瞪著我,要取得他們的原諒,得你自己去。
武曌蹭了蹭他的臉,附耳低聲:「我不著急,能和陛下親近一會就很好。咱們生同羅帳死同陵,你今天不讓我進去,明天不讓我進去,難道能永遠不讓我進去?陛下素來愛我,忍心讓我變成無依無靠的孤魂野鬼麼?」
「那要看太宗和文德皇后能否容你。」
武曌悚然一驚。
不是說每個人都住在自己的陵墓中嗎?
先帝不殺了我才怪……文德皇后或許會給先帝遞刀。
威嚴警告的瞪了瞪圍觀群眾,這些人全然不怕死,方才還是有掩飾的看熱鬧,現在就是理直氣壯、明目張胆的看。真是可惱,我雖然不介意和先帝親昵賠罪,也不覺得難為情,你們敢看我的熱鬧?
威壓是這麼一回事,雖然沒有明確的數字來標明每個皇帝的威壓,但指數高或過於二的人都感受不到被威嚴壓迫,就覺得是個翻白眼。
威壓指數低的人讀取了信息『你瞅啥,再瞅殺了你嗷』,但他們不怕。
李治看她吃了一驚的樣子,真是好笑:「當初,永徽四年時,陳碩貞假稱天命謀反稱帝,你還在我面前嘲笑她自不量力。」
「那年我只憧憬著弘兒能當太子,哪能未卜先知。」
李治本想說她牽連妹妹的兒子,又逼太平公主改嫁的事,又想起自己也幹過這事,還讓妹妹氣惱而死。我可真心是為了她好……算了。「你登基之後怎麼不給自己修陵?你…看著薛懷義、那個太醫、二張還有控鶴監諸人,還敢來見我?」給自己攢了一群美男子,僅供觀賞麼?
皇帝們都是一登基就開始修陵,某些挑剔的皇帝還會修兩個,修到一半再選。
趙飛燕實在是忍不住了,一點都不刺激,既沒打起來,也沒有激烈的吵起來,唐高宗的涵養有點好,到現在還不動怒,說話柔聲細氣,武則天也對他道歉,這一點也不刺激啊。我等著看李世民見她呢,那才叫火花四濺的大炮仗:「李治,你不是早就說了麼?六十多歲的女人沒有能力,她就是過過眼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