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只是站在麥田邊上跟他聊天,這距離看過去,只能看到一個頭露出來,更好笑了。
其他唐朝皇帝能離開的都出去了,李世民相信武曌,只要自己不在鎮中,她就不必遮掩,在整人方面她很有一套,這兩個婦女一個蠢皇帝,絕對好不了。
王菱興致勃勃的拎著小皮鞭:「她乾的怎麼樣?」
按照武曌安排,王菱負責監督,楊玉環現在負責織布,而武惠妃負責揪樹葉,兩人一起負責養蠶,互相監督,互相告狀。楊玉環被關在屋中不能出去,而武惠妃還要負責舂米磨麵,以及剁餡兒、劈柴烹飪。武惠妃雖然被取消了皇后的封號,但是還留在這裡,沒有人把她帶走。
楊貴妃覺得武氏的工作能出去透透氣,不用悽苦冷清的對著織布機,日以繼夜的幹活。武惠妃覺得她的工作輕鬆,只要坐在屋裡就行了,不像自己,又要上樹、又要下河、舂米的勞作太累了。
二人爭相指責對方偷奸耍滑,是個混蛋。
說著說著,楊玉環悲不自勝,伏在織布機上哭道:「早知如此,我何必來見皇帝,皇帝又何必要要求我來這裡。」他叫我來受苦麼?幼時練習跳舞就很苦,都不如現在。
王菱覺得她真傻:「你難道沒想到,是列祖列宗逼他換你來此?李亨能為了自保,休棄妃妾,李隆基怎麼不能受人逼迫,帶你進來,讓你分擔罪責?」
武惠妃冷笑:「皇帝何其薄情寡幸,你還敢信他。是你生的晚,要不然等你死後,說不準又有你兒媳婦也能進宮做個貴妃。」
楊玉環抓著剛織出來的綢子哭了起來。
王菱忽然有點慶幸自己沒生兒子。不是生了兒子地位就穩固,在李隆基這裡,太子會死的風險太大了。或者說,在整個歷史上,太子的危險都挺大。
李倓落在地上,都尉鬆開手:「請吧。按順序你的宅地在李隆基隔壁,李亨正對面。宅地歸你,陪葬品都會搬運過來,但房子得自己蓋。」
李倓愉快的看了看:「麥浪如海,真是好風光。」
「誰來了?」夫妻二人抬起頭看了過來。
李亨頭頂荷葉懷抱荷花,拎著魚竿歸來,啥也沒釣到,只不過他在做太子的時候常常在湖邊垂釣,已成習慣:「李倓?我的兒?」
李倓勉強笑了笑,他還不知道父親是怎麼想的,當初張皇后說自己要謀害太子哥哥,父親就信了。唉,不知道他現在……
「陛下,臣真的沒有謀害兄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