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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給我帶了帷帽。下次我不來了,李隆基一點都不害怕。」

「嚇的時間長了,他以為你黔驢技窮。」黔驢就兩招,一個是大叫,一個是尥蹶子。妙兒現在還不行,她只有飄來飄去這一招,現在的情況還不適合用這招來嚇人,可惜了,只嚇唬了他幾年就失效了。「以後你不用再扮鬼,這一招不能總用。」譬如當年,酷吏們為什麼要研究大量恐怖詭異的刑法呢,人們被庭杖的次數多了,會適應——反正來俊臣是這麼說的。

李隆基看著挫敗飄走的鬼影,還有在遠方傳來的低吼驚叫,雙手抱胸往後靠了靠,滿心高興。看他們現在都忙的很,一定沒時間盯著自己。掀開蓆子,從蓆子下面掏出來一個和自己等比例的稻草人,稻草人頭上包了黑布幞頭,身上穿了衣裳,擺弄成背對著祖宗們的方向坐著。悄悄走了出去,去兒子屋裡。

這兒子心裡有怨,他知道。因為一個標準的好兒子絕不會那麼老實聽話,能一臉無辜的說『祖宗們不讓』就不給爹爹送酒肉享用、不幫著爹爹給三個女人傳遞書信,好兒子會寧可自己受苦受罰,哪怕是委曲求全、忍辱偷生,也要孝順阿耶,滿足阿耶的小心愿。李亨一點都不孝順,之前都是裝的!這件事他早就發現了!混蛋!別的好兒子——李弘——為他的母親擋刀,而我兒子拿我擋罵。

李亨李倓都不在屋裡,李隆基披著用泥土染色的深土色布,俯身潛行,悄悄摸摸的在鎮子裡尋找,始終沒聽見他們的聲音。遠遠的看到鎮子的另一端有星星點點的燭火在窗子裡透出來,摸過去一看,是漢高祖劉邦家。還聽見擲骰子、玩雙陸棋、還有起身歌舞的聲音。

劉高祖、趙飛燕、趙合德、孫權、楊廣、韋香兒、李旦、李亨幾個人在這裡賭博。有錢的掏錢的,沒有錢的歌舞一番以娛,或是講黃段子說笑話,博眾人一笑即可。

韋香兒雖然沒有陪葬品,年輕時卻姿容絕色,如今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略作媚態講個黃段子,雙方都十分開懷。

手執檀板擊節而歌:「日高鄰女笑相逢,慢束羅裙半露胸。莫向秋池照綠水,參差羞殺白芙蓉。」

李隆基:「呸!」唱的還挺好。他潛到窗口往裡仔細看了看,沒有李倓,看來那孩子不適應這種荒淫無度的場景。於是又悄悄摸摸的走了回去。一戶人家五畝宅地,一邊二十多家,這路途可不近。回去的半路上,漢武帝家裡雖然沒有燭光,卻看到月下有兩個人。

沒錯,李倓白天在這裡借書看,聊的興起,劉徹留他在月下對酌。

李隆基考慮了一下,漢武帝可能會鄙夷自己,但他沒直接過來罵過我,應該不屑於給祖宗們通風報信。漢武帝和長孫皇后相交甚厚,對則天皇后卻有些淡淡的厭惡。就大著膽子走了進去:「武帝。倓兒。」

李倓正和武帝探討重整河山有多難,在地上畫了地圖。氣呼呼的用木棍把河朔三鎮戳了無數個小坑坑,又把另外幾個軍事要塞戳小坑坑。罵安史之亂的意思就是安祿山太混蛋了=玄宗用的什麼人啊。又說起當年長安被攻破時,留守的將士疏於操練,根本沒有組成有效的反擊和抵抗,據說有些人連頭盔都找不到,弓弦都上不上去。皇帝尚武時,大家都跟著習武打獵,皇帝沉迷歌舞時,大家都跟著沉迷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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