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惠打破這份尷尬,晃了晃手裡的玉佩:「真的?只有皇帝才能選?我們都覺得趙皇后更清雅俏麗。」
趙飛燕鬱郁的想,以前我是妖艷多姿的那個,現在就剩下清雅了……「當我沒說。」
投票結束之後,沒有立刻計數,還有第二輪投票。
眾人心中估算,投趙飛燕的多有家眷,還是恩愛夫妻,投楊玉環的大多桀驁不在意妻子是否吃醋,或是光棍一人。如此說來,大概還是前者的勝率更大。
趙飛燕要拿出殺手鐧:掌上舞。
她搬上來一個小小的銅盤,一看爭艷鬥彩敵不過楊胖子,立刻把自己的狀態調整成清純美少女,還帶點天然的羞澀,勝過唐代胖女人的酒暈妝,嬌羞滿面:「你們都知道我最善掌上舞,不知道誰肯為我捧盤?」
楊玉環心中暗恨,當前這件事,事關她以後還會不會受苦,以後織布是給自己做舞衣還是『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而對於趙皇后這瘦鬼來說,只不過是爭風吃醋的玩笑事,她真是刻薄無情。我贏了可以翻身,從僕役變成侍宴的舞姬,她贏了又能得什麼呢?她什麼都不為,就為了我和她相提並論,就一定要勝過我!
劉病已正捧著心愛的水晶高腳杯喝葡萄酒,這杯子晶瑩剔透,以前裝黃酒、米酒或是一些加了香料的酒都很好看,現在裝上葡萄釀換了一種顏色,更加美觀。這酒是涇原兵變發生時,許平君為他囤的一百罐酒之一,當初說好了等到人間恢復太平穩定就喝。人間總是動盪,沒有什麼希望可言,地府的官員們都想方設法給自己籌備一些可期的希望,都是心愛的享受,有些人以時間為限,有些人則是以事情告一段落為界限。囤一批酒等著喝,給自己攢去銷金窟縱情歌舞的錢、定燒一個茶盞,或是添置清供雅玩,都是好辦法。
看半天都無人應聲,劉驁都不去,他忍不住示意自己兒子,讓他去。
劉奭得到了父親的暗示,起身道:「楊玉環跳得好,或許因為李隆基相幫,今日我來幫你。」
趙飛燕,你的公爹也來了。
劉驁看著老爹起身,差點頭一昏摔在地上。什麼,居然是倫理哏!居然在祖父面前用倫理哏!
劉欣哈哈大笑。
李淵玩笑道:「若是如此,我們也得贏,來個更老的,李旦,你來吹笛子伴奏。」
誰規定倫理哏只有對方才能用?
劉奭抽出手帕把眼睛一蒙,以免看到什麼不該看的裙下風光,這金盤也不是全靠捧著,是放在一個齊肩高的小木架上,小木架的檯面上僅容的下一個金盤,他只要扶著這兩樣東西即可。
蒙著眼睛叮囑道:「你可要小心,不要踩我手。」
趙飛燕站在盤子上嘆氣:「一定不會踩上,但還是換個人吧。」跳舞時難免抬腿抬腳……這可不太恭敬。「劉欣你來。」
劉欣得意的抱胸:「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