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經營的心血豈能捨得下?況且他的確像據兒。」還是不覺得像,順著說罷了。依附於人總不如自力更生。他或許只是隨口一說,如果我當真了,跟著他走,將來會發生什麼事誰也不知道。
劉徹怒意少歇,又生懷疑:「你方才為何臉紅?」那麼臉紅激動,就好像皇帝要臨幸你一樣。
這很容易解釋的通,在貪財好色之間,衛子夫只是貪財,好色麼,就在眼前。
小龍君已經走了,只留下兩件海浸的古玉做臨別的禮物。
這玉璧一看就是商周風格,可能是祭海時扔進去的。
受僱來跳舞的舞女說:「他說無意冒犯。」
「還有別的話呢?」
「沒有了。」
衛子夫有些悵然:我的海鮮啊……如果不是漢武帝突然生氣,本可以像過去無數次一樣,在拒絕求愛的同時把生意搞定。看他不是很富裕的樣子。
……
太學最近挺悠閒的,一批優秀學子剛剛畢業,一切都在正軌,去進修的鬼卒鬼差不用操心,慈幼院裡那些小孩依然是天才飛快躥升,羞恥心比較強的依然會因為一次考試失利憤然去投胎。
說來奇怪,投胎和自殺一樣,都是離開當前這個空間,可是投胎聽起來就充滿希望,也不疼。
真不知道人間能給人什麼希望,那分明是三界中最殘酷的地方。
李适一封懇切的書信燒過去,就找到了他和王玉的女兒,那女孩子的執念很強,到陰間之後留戀不肯離開,堅決不去投胎。這樣的魂魄符合留下的標準,小姑娘長大的很快,學習成績不錯,現在正在地府的牧場中工作。
劉秀:「地府的屯田地區在收割完麥子之後,原先是燒了麥咭堆肥,後來改成直接讓牛羊去把割掉麥子之後,地里剩下的根莖吃乾淨。」需要很多小吏負責這件事,我也不知道到底要幹什麼。
李适掩面悲戚:「她真是餓死的麼……」給小公主找不到乳母,王玉也很餓,沒有多少奶。或許因為是餓死的,所以,即便有祭祀也要去有糧食的地方工作。
劉秀悵惘道:「當初我看她才智過人,頗為不凡,原來是和政公主的親戚。」這是客氣話,其實也就是普通聰明,沒有聰明到能被他記住的程度,這是後來查了資料才知道的。他把手裡的卷宗遞給李适,這裡面沒什麼,就是她的生卒年和考試成績,還有每個學子都可以保留一篇最優秀的作品,不論是策論、詩詞、還是機械設計圖。
李适正在這裡看策論。諡號很快就被他兒子訂好了,德宗·神武孝文皇帝,一份祭文飄飄落下,通知阿耶。
李适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唐德宗。「唉,有些不敢當。」
劉秀看了看祭文,又看了看他:「不錯。」
「嗯?未解其意。」
劉秀終於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個問題,問的當然不是他納了宋氏姐妹五人,每天帶著吟詩作賦有什麼感想,這沒怎麼耽誤他治國。「你們唐朝的諡號真長啊。」
劉秀登基之後幹過一件事,一件在帝鎮樹敵無數的事兒,他把西漢的皇帝廟號一頓狂削,就給四個人留了廟號,劉啟到現在想起這事兒還想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