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無邊草原、沙漠戈壁,有九組人生死不明。
最終,只有悟真和尚一路到達了遙遠的天德軍,消息被送到長安,和尚也被送了進去。
路途遙遠,他到天德軍時已經是兩年之後,大中四年,李忱正在宮裡徹夜讀書,他始終緊張,腦子裡的弦始終緊繃,既擔心失去帝位,又擔心沒能當好皇帝。勤政+努力讀書+以遊獵的名義出門微服私訪都不能讓他安心,還想悉知天下各州郡的內情,正想找一個人來秘密的為自己編撰資料,把天下各州的風土人情以及民生利弊全都整理好,這樣大臣再來奏對時,不信他們不敬畏皇帝,不信他們對民生疾苦不嚴陣以待。
張議潮憑藉一己之力,重整旗鼓,朝朝秣馬,日日練兵,繕甲兵,耕且戰。先後收服了十州,肚子掌握軍事行政財政大權,自行耕戰,農業水利搞好了,貧瘠之地轉眼間五穀豐登,把境內打造的強盛驍勇,吐蕃首領尚延心、回鶻首領仆固俊等相繼率眾歸降。
次年先把親哥哥送到長安去,半是獻圖,半是留給皇帝一個人質。
皇帝能做的也只是高官厚祿,讓他繼續當節度使,至於糧草只能自行解決,兵源也是一樣。
獻圖有不一樣的意義,不是地圖那麼簡單。
地圖,泥土,白茅草,代表的都是神聖的土地。
李忱興奮的去祭祖:「憲宗嘗念河、湟,業未就而殂落。今當述祖宗之烈,其議上順、憲二廟諡號,夸顯後世。」 給加諡號!!啥?你說我侄子?什麼侄子?
給繼位前就中風不能言語行動的順宗加諡號至德大聖大安孝皇帝。順宗李誦真有點害羞,他現在突然體會到開國皇帝親爹的感受,那真是憑空掉下大批財寶,榮耀,十分榮耀。
憲宗李純看了看氣的快要撒潑的孫子,欣然想著李忱,連鄭氏的相貌都快要想起來了。
李炎平時很豪爽,如今也不得不酸,既酸且怒:「大中元年,大破北狄,穩定北方,靠的是我的部屬,還有盧龍節度使張仲武。大中四年,收服十州,和他有什麼關係啊?是張議潮自行起兵!」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要是再活五年,張議潮就是我這一朝的功勳!!這混蛋運氣太好,白撿的皇位,白撿的武功,還白撿了一個堪稱全才又忠臣的張議潮。
氣的他幾乎頭疼發作,攥著拳頭錘桌。他多想派兵和張議潮打一波配合,把吐蕃徹底帶走啊!只恨這身體不爭氣。
「誰讓你服丹呢?」*8
「命途多舛就是我!為他人做嫁衣就是我!好,好一個李忱,如今把我的功勳一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