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成了神鬼了,要入仕地府會成為首選,如果不去也免勞役、免稅,一下子成了人上人,堪稱地府中的門閥子弟。
李治想都不用想:靠我阿耶啊!我阿耶也是神鬼。
劉徹沒忍住,說了一句本該由劉欣來說的話:「難怪你們唐朝總出節度使。」
李治心裡不高興,但他不說。
他相信在二人感情+太宗威懾+天地鬼神真實存在且不可欺等諸多條件之下,武曌只要不想成為眾矢之的,就不會也沒有必要和自己分道揚鑣。不幸的是以後再也不能去銷金窟徹夜歡歌暢飲了。
「媚娘自是悟性非凡。人人生來純淨,只是被凡塵俗世所染污。」隨口給他們講了一段佛理。
劉徹聽的不耐煩:「也罷,不如去看看柳公權的書法,他正在展覽呢。」
寫字一般的人收集到好的字帖之後,無不珍重謹慎,不肯輕易示人。有些是出於珍惜,有些是出於我都沒學會哪能讓你們學會的良好心態。大書法家有時候也這樣,除了碑帖之外,只有得意之作,才找知己來欣賞。隨便寫寫的東西也不願意讓為之根底的人賞評,不願意被不懂書法的外行·貴族胡亂批評。
但柳公權到地府之後,看到公卿貴族把自己二十九歲進士及第到去世之前八十八歲所有能找到的墓志銘都拓印下來,時常拿來展覽聚會,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年輕時寫的字不盡如人意——主要是他自己不滿意。就在去世之後,又用了幾年時間,抄錄了自唐朝開國以來,這二百多年間,每年一首代表性的詩。要的貼切+正式+文辭流暢不必過於華美+清新自然言之有物。
倒不是他寫得慢,選定一首詩就要選好幾日,朝廷內歌舞昇平,邊關風沙摧人是同一年同一時的事,不是每一首詩都能像將近酒那樣,立刻定下來。好字寫的尤其慢,一首長恨歌可是實實在在的寫了一整天。
那首寫『內庫燒為錦灰堆,天界踏盡公卿骨』的《秦婦吟》還沒寫出來,要不然還得有一天。
武則天以前沒出去過,卻讀了很多書,知道很多細節。急升到天幕處,看到幾個灰暗翻滾的大坑在天空上,飛掠過去,義無反顧的投入其中,便來到了人間。
守門的校尉攔住她:「這位神鬼看起來面生,欲往何處去?」
「乾陵。這是何處?」
「您往那邊走是商丘。」
武曌點點頭,大唐疆域的地圖還在她的腦海中,只是不再有占領它的慾念。順著方向到了商丘,按照地圖上的方位找了過去,有一座山,但誰知道這是什麼山?
終於看到了帝陵模樣的大型建築,過去一看,倒覺得奇怪,墓前石刻體態瘦小,神情萎靡不振,和昭陵乾陵的俑人相比較,簡直就是小矮人。人矮馬瘦,神情低迷。
憑著方向感找到了長安城,又憑著生前的記憶找到了昭陵,昭陵再往深處走便是乾陵。她以前去過數次。
黃巢的賊兵正在熱火朝天的打算開始挖掘,迄今為止還沒被人動過的乾陵。
不知道裡面有多少金銀財寶,只知道武則天很富有。
武曌憤怒至極,看黃巢等人帶兵走到山上,打算開始向下打洞時,她恨不能晴空萬里起狂風,下暴雨,打閃電,把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