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什麼戲?」
劉邦幽幽的想,真應該唱荊軻刺秦王,看看唐朝的梁朝的皇帝,殺人者亦被人殺,看完他們倆的事兒我都快相信因果報應啦。但仔細想想,這些都很合邏輯,最大的區別不在於皇帝的體力,而在於國力。繞柱奔跑其實不稀奇,誰家還沒有些房柱。用荒誕無腦的嘲諷去譏諷別人,無效,嘖,可惜現在不能罵街。
「大概是羅敷女、摩登伽女什麼的。或者是參軍戲。如今李存勖出不來,李隆基也出不去,二人隔著屏障,心馳神往不能相見。多可憐啊。不如這樣,閻君們叫他們來一試高下,也做評判,看看這兩唐的皇帝,兩名梨園祖師,誰贏誰輸。你們宴會上賞玩歌舞,哪有他們倆好。如今難得重得太平,何不設宴慶賀,叫這兩個毀譽參半的皇帝前來獻藝?」
有皇帝這個光圈在,即便是演的稍微差一點,看起來也不一樣。
閻君們忽然想起來:「好久沒開宴會了。」
「沒什麼值得慶祝的事。」
「李存勖身邊那些殘害忠良的優伶下地獄,還不值得慶祝嗎?」
「這件事我們喝過酒了。不能為了慶祝這件事,讓李存勖本人來獻藝。」
「這倒也是,現在李嗣源雖然不錯,可是他太老了,不知道還能撐幾年。李存勖正當壯年,可惜不學好。」
「他們倆……還想著戲呢?」
這可真是戲比天大啊,人怎麼能對個人愛好如此虔誠,還沒被祖先揍老實麼?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若問誰自在,皇帝在唱戲。
劉邦認真的點點頭:「他們倆雖未謀面,卻志同道合,難為我這老鬼要做鴻雁傳書。這次也是他們倆拜託我來說此事。」
嬴政冷冷的問:「漢高祖頗有聲望啊。」
「這是自然。」劉邦微微一笑,別看你得意,可整日坐在這裡如同泥塑木雕,既不能隨心所欲,又不能隨意任用親信。後世有口皆碑,暴秦就是暴秦,大漢就是大漢,中原人自稱為漢人,這幾個沙陀皇帝改為『漢姓漢名』。
你品,你細品。
砸吧砸吧嘴仔細品。
嬴政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多優秀的修行,自然不會讀心術,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只是在看到劉邦的一瞬間下意識的嚴肅起來,嚴陣以待。「究竟是他們想較量才藝,還是你從中教唆?」懷疑是送信的壞老頭暗中作祟,幫忙挑唆。
劉莊沒有說話,他相信自己家高祖能幹出這種事來。
閻君們議論道:「讓皇帝來獻藝是不是不太好?」軟禁和叫出來當眾演戲的性質不同,除了少量高官之外,幾乎沒人知道他們被軟禁,百姓對於『在街上見不到皇帝』這件事適應良好,甚至沒感覺有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