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想了半天:「柴氏啊,恍惚記得,她很不懂藝術。」他的宮妃不是特別多,而他記性很好,柴氏不算是大姓,比宮裡那六七個王美人好記,記得這個柴氏就是美貌但不熱情,當年在戲台下絕對算不上一個好觀眾,不鼓掌喝彩。難道是朕的演出不夠精彩嗎?那怎麼可能,絕對是她不懂欣賞。
李克用捏了捏拳頭,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李嗣源百無聊賴:「若這麼說,我算是個媒人。」因為是他繼位後遣散了先帝無子的妃妾,賞賜金帛送回老家去,之後才發生了這些事。
劉知遠知道郭威的家事,當年他沒當皇帝時,有時候喝酒閒聊等戰機,聽郭威吹過自己老婆慧眼識人——我當時很窮,在外面淋雨,夫人看了我一眼,就打定主意要嫁給我。
劉欣趁夜色悄悄抱著牌子和盾牌跑了過來,剛要把字沖裡面立好,拿了兩根木頭做支架。正在慢慢擺弄時,兩根木棍倒了下來,互相一砸,發出微微的聲響。
距離這裡最近的是錢繆,他和馬殷合力修建了小小的堡壘,被這細碎但不正常的聲音驚醒,立刻持弓,順著樓梯上到樓上的瞭望台。這台子是三尺高的邊牆,和城牆一模一樣,上有亭子,正中央堆著一些箱子,都是物資。
夜色微明,錢繆蹲在牆壁垛口朝聲音的方向看了看,馬殷穿著睡衣爬上來:「怎麼了?」
「你看那邊,那人在搗鼓什麼?」
遠遠的看著,有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手在背後不斷的搗騰,似乎是……
「煙花爆竹?」
「這是誰雇來的人?」
雖然享受了很長時間的安寧,但他們還沒忘記戰爭的帶來的警惕,深夜在別人家門口放爆竹這種事雖然尚未應用在戰爭中,但必然有效。
馬殷:「你來射箭,我去敲門。」二人的箭法都很準,只是馬殷沒帶弓箭。
「且慢。」錢繆頓了頓:「你認為這人是誰雇來的?」
馬殷:「一去便知。」
被叫醒的每個人都一臉無辜,單純的提著劍或火筷子走了出來,都往那邊看去。
「牌子上有字。」神箭手們眯著眼睛細看,朦朧的月色下,二三十米外的字也很容易看清楚。
看清楚之後,眾人高呼:「放箭放箭!」
你他娘的罵誰呢?眾人立刻就有了懷疑對象。
劉欣焉能毫無準備?他立刻立起盾牌,掩護自己撤退。
盾是藤盾,用藤條編織,桐油浸泡,又輕又韌。雖然被箭的衝擊力幾次推倒在地上,還是連滾帶爬的順利回家了,就中了一箭,這比他計劃中的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