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還算和平,嬴政休假,決定出來看看郭榮,剛叫上兒子同行,來到這裡就看到這精彩的一幕:「真勇士也。」這倆人都是。
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們多議論。
趙匡胤頭一次發現自己如此輕盈,在估摸著快要被砸在地上時,猛地一撒手,順著慣性往後飄了不多,蹲在地上,也算穩當:「周世宗何必如此,主少國疑人之常理。況且黃袍加身非我所願」
郭榮不是很善於罵人:「咳,呵,呸!」往地下啐了一口口水。
郭威一直在旁邊大口喝酒,乳白色的米酒順著嘴角和梅瓶的瓶口蜿蜒下流,淌在肌肉隆起的年輕的淺棕色胸膛上。圍觀的皇帝們興致勃勃的看著壯士搏鬥,有幾名皇后好奇又害羞的看著他,有點刺激。
梅瓶這種款式自從唐朝發明之後,一直用來裝酒。瓶口窄小,瓶身容量大,占地面卻小,便於封口便於存放,非常完美。
此時也把梅瓶隨手一擲。碎在趙匡胤眼前的地上,指著郭榮破口大罵:「放你爹的狗屁,你怎麼不說是郭宗訓下詔要殺你呢?模仿昔日的主公,怎的不來個全套的?我是因為劉承佑亂殺大臣,才被不願無辜枉死的官員擁立,我合理,你呢,你是輔政大臣,掌握禁軍,他的意思是讓你當霍光,官員未經授意怎麼會擁立你!快他娘的喝兩口酒,說些合理的醉話。」
劉邦看著他倒有些知己之感,旋即惋惜,如此之人,應該穩穩噹噹的做多年皇帝,真是可惜了。
李世民高聲道:「郭威說得對。你若想稱帝,明著要篡位,就該坦坦蕩蕩而行,何必首尾兩端。自從郭氏改為柴氏之後,路人皆知。」
趙匡胤無言以對,天地良心,他確實是想當皇帝,這個還能解釋,人間最快樂又最有責任的莫過於當皇帝。但是吧,給郭榮改姓叫柴榮,還有柴宗訓無故早亡這兩件事沒得解釋,就是可恨。他沒派人殺柴宗訓,一個小孩不足為慮,天才也需要父親教育,仔細想想,柴宗訓可能是鬱悶死的。正如他,被氣死。雖然不信因果報應,也不免仰天長嘆:「報應啊!」
劉病已堅持捂著妻子的眼睛,不讓她看到別的男人的裸體,如果是平民百姓的那不算什麼,看到皇帝的可不行:「我來晚了,到底為什麼事打起來?」
劉徹穿了一件睡衣,悠然坐在自己拎過來的交椅上,翹著二郎腿,欣然拍著大腿給他們打節拍:「不知道。」我是第一個到的,就在打架。
劉恆拍拍他:「起來。」
只好起來給祖父讓位,又坐在祖父膝上:「真顯年輕。」
劉邦白了一眼:「堪比彩衣娛親。」你就差拿個撥浪鼓在地下撒潑了。
熱心人士錢繆和皇后手挽手在安全區域看熱鬧:「趙匡胤一來,郭榮就使拳頭迎他。」
兩個混亂時期的皇帝們也在這裡,他們平時覺得自己很牛,是很強大很厲害的君王,只是在秦皇、漢武、唐宗仨人眼前,莫名的感受到一股壓抑,想也知道是為什麼,他們這樣的才能算是真正的皇帝。仨人的氣勢並不融合,各自直衝霄漢,沒有站在一起,讓混亂時代的皇帝們都保持了安靜——並沒有退避三舍,只是說話有些遲疑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