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宋兩代皇帝開始探討王安石變法,以及反對黨司馬光,還有夾在二人之間跟誰都是朋友的蘇軾。順手把趙光義從樹上叫下來。
趙匡胤:「你又不是猴。就算是動物,你也是個熊,上樹幹什麼。」
郭榮嗤的一笑:「熊會上樹。」
趙光義無縫銜接:「青苗法嘛,嗯……依我之見,改變制度是一件傷筋動骨的事。」
郭榮冷笑:「不錯,未免傷筋動骨,就乾脆一動不動。令軍士成為賤籍,好漢不肯充軍。與士大夫共治天下,讓他們兼併土地減稅,賦稅加諸于越來越少的百姓身上,百姓為尋避稅,或成為流民,或出家為僧。」皇帝可以想著和士大夫共治天下,但士大夫如果也這麼想,那就是僭越。
趙匡胤:「現在還不錯。據我所知,國力有些提高。」
這話沒錯,於是結束了爭論。
……
皇帝們除了各自忙碌,精誠合作或互相攻擊、攀比,這三種狀態時常處於交集、並集或同時存在。
李治把父親的個人傳記從『傳奇』改成真實歷史,然後怎麼看都是武俠一類,市面上流行的那些俠客小說,沒有一個比得上他。從少年成名,到一次次驚險獲勝斬殺敵方將領,再到後來把敵人變成自己人,二十多歲完成從建國到篡位登基的所有事,呃,他寫完都覺得,只有我阿耶這樣的,才能說是天命所歸。
李世民點點頭:「這正是我自己不寫的緣故。」殺入重圍到底有什麼難的?輕騎減從殺入敵營雖然危險但是不會死。別的皇帝都在怕什麼?
他知道自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更是炫耀武功式的明知故問。別的皇帝怕,因為他們弱。自己對臣下的信任和寬容都來自於實力——反正你也掀不起風浪,就放過你啦。
想鄙視一下宋朝皇室的教育,好好的皇帝,天下之主,怎麼連百步穿楊的技藝都沒有。就算是以仁而著稱的宋仁宗,還是把狄青辜負到鬱鬱而終。
前些天狄青在薛仁貴的引薦下見到了唐太宗,納頭便拜,哭的好慘。
李倓問:「高宗的本紀呢?誰來寫?」
武媚娘懶洋洋靠在李妙兒身上:「我早就寫完了。述聖記碑,是五千字還是八千字?將近三丈高的石碑,唔,我親自撰文,兒子抄寫,填以金粉,想起當年夫妻分別,嗚。」當時真的很難過,不覺得高興。李治當時的狀態很好,眼睛看不見,身體也不行了,不可能再和別的女人勾三搭四。就安靜又好看的曬曬太陽喝喝酒,自己也很放心。就好收藏在府庫里的王羲之真跡一樣,是跑不掉的大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