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道:「像我們這樣的昏君,挨打挨罵也理所當然,可是太*祖他憑什麼對您如此……有失兄弟之義?」
「是啊,我本以為是我們不肖,連累了您,原來在真宗朝,您就受盡了委屈。」
趙光義擺擺手,一臉的慷慨大度,忍讓求全:「不委屈,我侄子以死誣賴我,二哥是慈父,掛念痴兒對我惱火,這是父子天性。」
窗外就有一個人高聲問:「究竟是金匱之盟,還是斧聲燭影?」
說罷,撒丫子就跑,溜到穀倉後面抓起叉子,假裝在幹活。
趙光義一聽這話,臉色驟變,衝出去站在門口看了看,果然沒有人了。但就算是猜也知道,這人必然是趙桓,現在只有他才最急於參與這件事。
宋真宗慫慫的站在旁邊不吭聲,他們父子關係迄今為止,止於客氣。趙桓喊的還挺是時候。
趙光義心說太低劣了啊,讓你們搞個黃袍加身都干不好。故作不知:「你們說這些話,究竟有什麼用意?」
趙佶流下真誠的眼淚:「如今皇位已經回到太*祖子孫手中,我們都是太宗子孫,願意保護您,您侍兄如侍父,我們卻不能忍。看太*祖打您,看的我們心如刀絞,深恨自己無能啊。」
趙光義也流下了真摯的眼淚:「我有什麼辦法呢?那畢竟是我哥哥,他願意把皇位傳給我,這是何等慷慨,即便打了我一百年,也比不上皇位。」
仨人一而再的勸說:夠了夠了。
趙光義嚴詞拒絕:不夠不夠。
仨人一琢磨,既然沒有被踹成滾地葫蘆,顯然太宗是同意的。
趙構也哭泣道:「趙昚是極孝順的好孩子,如果太-祖還能對我們任意打罵,那孩子看了會很為難。」
趙光義一拍大腿:「你們說的對啊。」
三請三讓就得了,到第四次就是誠心反對。
什麼事對?那就是不能再一團散沙,再被趙匡胤想揍誰就揍誰。趙光義早就明示他們要好好練武,更暗示了好好練武才能保護好自己,就為了今日做準備。雖然他更希望來一個唐太宗那樣文武雙全舉世無雙的好皇帝,能擊敗金國,一舉扭轉風評的那種。
但到現在,看起來都沒希望,那就只能團結起來,通過一次或幾次堅決的反擊,讓宋太*祖不能再肆意打人——他倒是不怎麼罵人。
「去叫別人來,問一問他們的心意。」
趙佶趙構倆人開心的跳起來,絕塵而去。這倆人都精通筆墨,趙佶的字已經漲價到一尺見方就要五十貫,趙構手書的《翰墨志》一套值五百貫,但倆人都不願意每天枯燥的抄書,賺來的錢還歸別人,不能自由消費。
趙光義對兒子點點頭:「你還挺聰明。」